“你彆把希望寄托在馬友全身上,他是白元澤徒弟中最差的,三個師兄都看不起他,更不和他來往。”蔣父這些年可沒放鬆對白家親友的監視。
“不找他。”蔣景明很篤定,“我讓玉蓉出麵。”
那可是白元澤的親閨女,戴長順敢不給麵子?!
“她現在可不太聽話。”蔣父擰眉。
“隻要景明把她收了,哪敢不聽話!”蔣母終於忍不住插嘴,說完又迅速閉上,生怕老頭子揍她。
“媽,你彆這樣。我都說了,隻會娶陳大娟。”蔣景明站起身,“我這就找她聊聊。
廠子是白伯父的心血,真要袖手旁觀看著它關門,她能過得去心理那關嗎?”
三樓。
白玉蓉正在整理書房,把書分門彆類理好,用報紙包起來,再捆紮好。
“玉蓉,我睡覺隻要一點地方就行,不用收起來,多麻煩啊。”阿秀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她還要睡地板,白玉蓉自然不肯,給她兩個選擇:書房或琴房。
阿秀最後還是選了書房。
除了裡麵有張現成的小床,不用再添置新床外,就是琴房裡的那架黑色大鋼琴看著就很貴,要是為了給她睡覺騰地方弄壞了怎麼行,賣了她都賠不起。
“送你房子你不要,讓你和我一起睡你也不要,買新床你還是不要。”白玉蓉佯裝生氣道:“讓客人睡書房我已經非常過意不去了,哪還能再虧待你!”
見阿秀更加局促,她笑了,“逗你呢。你不來住我也要收拾書房的。”
收拾書房確實不是單純為了阿秀。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越往後,越敏感。
家裡的書很多都不適合再擺放出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整理一下。混在捐給福利院的財物中運過去,請毛院長幫忙藏好。
但這個理由不能說。
“玉蓉,你在理書啊?”蔣景明吃完麵就上三樓。
一眼看到打開的書房門。
“放著我來!這些都是我要的嗎?”他笑容燦爛,很開心。
女人果然都是口是心非的,彆看麵上這樣那樣鬨,心裡還是記掛著自己的。
可惜,注定要辜負她的一片心意了。
“放下!”白玉蓉收起笑容,“第一,進彆人的房間請敲門。第二,叫我白小姐。”
蔣景明仔細打量她冷淡的表情,想確認她是不是在耍大小姐脾氣。
可惜,沒看出來。
“好,白小姐。”他決定以退為進,“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有正事。”
白玉蓉雙手疊放在腹部,很端莊,很疏離。“第三,書不借給你。”
阿秀朝他撇嘴。
蔣景明覺得有些沒麵子,收斂笑容,無奈點頭,“好,我不借書。但有更重要的事,能坐下好好聊嗎?”
“我正忙著,你要是想說,就在這說吧。”
蔣景明看了眼對自己虎視眈眈的阿秀,磨了磨後槽牙,“行,就在這說。
海豐快關門了,你知道吧?”
白玉蓉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看來你已經知道了。那你知道不知道,童廠長決定把廠子搬去鹽田農場?”
白玉蓉依舊冷著臉,心裡卻很欣慰。
童廠長還是挺靠譜的,並沒忽悠自己。
蔣景明有些來氣,“也對,你平時根本不關心這些。那我就和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