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是個簡單的鄰裡矛盾引發的凶案,沒想,案情比自己想象得複雜。
中年警察的眯眼看向白玉蓉。
這位白大小姐不對勁。
自始至終,她都沒表現出一點驚慌。
除了開場白,後來的話題節奏都被她帶著走。
這女人不簡單。
而且,她提到包子鋪的調查方向,不像胡亂猜測,更像是……
“白小姐,你是不是有懷疑的對象?不防直說。”他試探道。
她並沒直接回答,“你們先找找看,要是找到了,我再告訴你們我的猜測。”
果然,她知道!
可無論怎麼問,人家都不肯說出答案。
中年警察有些胸悶。
原以為蔣父嫌疑最大,可人家的行蹤無懈可擊。
又以為白玉蓉的嫌疑最大,可她自己就把三個點都給辯駁清楚了。
案件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說實話,很不想按白大小姐的建議去查,顯得自己很無能似地。
入這行二十多年了,雖然沒破過什麼大案要案,可接觸到的案子也不計其數。
還會沒黃毛丫頭本事大?
可是,案子卡在這,沒個頭緒,不按她的思路查,就會成為無頭案。
唉!!!
自己怎麼就被蔣父和白大小姐牽著鼻子走了呢?!
心裡有氣,逼問白玉蓉懷疑對象是誰。
可無論怎麼問,人家都隻用一句話搪塞:“這種案子肯定要用證據說話。我不專業,說太多會影響你們的判斷。”
接受完詢問的蔣家人都焦急地等在二樓。
不是他們不想下去,而是警察說了,調查結束前,不允許下樓。
也不是他們擔心白玉蓉,而是想知道結果如何。
當然,蔣景晨還多了個目的。
急著出去約會!
壓下焦躁,討好地問守在樓梯口的小警察:“同誌,我中午和人約了一起吃飯,能不能先走?”
“不行,隻有白公館的人都問完了,才能自由活動!”
蔣景晨磨著後槽牙,卻也不敢和對方硬杠。
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轉到第兩百圈時,白玉蓉出現在樓梯上。
蔣景晨滿腔怨氣奔她而去:“讓你彆收留阿秀彆收留阿秀,你偏不聽!
看到沒,出事了吧!
全家都被你們害得不得安生!
滾開!你這個害人精!就會連累彆人!”
白玉蓉站在路中間,“你們早點搬走,就不會被連累了。”
“你,你……”蔣景晨氣得七竅生煙,伸手就去推她。
隻是,還沒碰到白玉蓉的衣服,忽然一道人影如兔子般竄了上來,朝她狠狠撞來。
“哎喲!”蔣景晨摔了個四腳朝天。
尾椎骨再次受到重創,痛得她眼睛狂飆。
竄上來的人自然是阿秀,她被調查的時間最長,沒辦法,誰讓她的嫌疑最大。
警察翻來覆去詢問她的行蹤,不止昨天,還有前天大前天,以及和錢家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說不緊張是假的。
倒不是因為被懷疑殺了錢家人,而是擔心前些天遇到自己救命恩人的事被警察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