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黃再次多雲轉晴，卻又生出警惕，“你可不能打聽我的私事！”
誰想聽你的私事了！
忍住翻個白眼的衝動，白玉蓉單刀直入：“你告訴我，白公館是凶宅的謠言是誰放出來的？”
小黃露出一個原來是這事，嚇死我了的表情。
可輕鬆的表情不過一秒，感到後腰一緊。
忽地看向自家大姨，到嘴的話生生卡在那裡。
田主任收回掐她腰的手，生怕她禿嚕出實情，趕緊搶過話頭，“咳咳！我們這是房管所，每天人來人往，聽到的話多了去。哪裡記得是怎麼聽到，是吧，小黃。”
“啊？啊！對對對，不記得了。”小黃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點頭如搗蒜。
有，貓，膩！
彆說白玉蓉，就是阿秀都看出來了，“你們胡說！你們想包庇！”
眼見快逼出那個傳瞎話的大壞蛋，卻不肯說實話，怎能不急。
麵對阿秀，田主任遊刃有餘，“這位同誌，請注意你的言辭。說話要講證據！”
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你們能怎麼樣！
阿秀氣得七竅生煙。
白玉蓉指著她手裡的報紙，“去打電話給報社，告訴他們，永寧坊街道房管所宣傳封建迷信。”
“好嘞！”阿秀眼睛一亮，捏著報紙就想往外跑。
卻被田主任攔住，“小黃，你仔細想想，什麼時候，聽誰說的？”
小黃接收到大姨的意思，立即拍拍腦袋，“哦！想起來了！就昨天早上，一位大哥在外麵排隊，和幾個人閒聊，提到了白公館。”
如此這般，把時間，地點，人物，穿了什麼衣服，說了什麼，什麼表情，說了多久……都講得明明白白。
每一個細節都栩栩如生。
有昨天來過這的人，還有房管所其他辦事員，紛紛點頭。
“對對對，昨天我也聽到一耳朵。”
“沒錯沒錯，就是這樣。”
小黃露出一個得意的表情。
當然不會有錯，她說的就是真實發生的事！
隻是隱去了自己首先散布謠言的事實。
田主任對自家外甥女的表現很滿意，心裡鬆了口氣，“好了，事情搞明白了，大家都散了吧。還沒到下班時間呢！都回自己崗位上去！”
最後一句話是對所有辦事員說的。
阿秀急得不行，“我去打電話。”
“你們是不是存心來找茬的？”田主任板下臉，“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怎麼還糾纏不清？”
她看向吃瓜群眾，“大夥看到了吧，他們就是來鬨事的！
大家都議論了，難道還把所有人都抓進去嗎？”
大家紛紛表示站房管所這邊。
“是啊，我們就是聽個熱鬨多了兩句嘴，可不是宣傳封建迷信啊！”
“姑娘你們就放過大家夥吧，以後再也不說白公館是凶宅了還不行麼！”
“大家彆怕，真要派出所或報社來人，咱們都彆承認就是了！”
瞬間，形勢一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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