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接下去的計劃，還是哄著他，“對對對，我這就找上麵彙報！”
離開這個安全屋，蔣父確實去找上級。
可彙報的內容卻完全不一樣。
讓蔣景明收了白玉蓉不太可能，這幾天明裡暗裡和他了，可他堅決不同意。
也想過下藥，可打聽下來，多多少少對身體有害。
舍不得給好大兒用，卻也找不到機會給白玉蓉下。人家天天從早到晚都在外麵吃飯，連喝水都是回來後從井裡現打的。根本不碰蔣家的吃食。
所以想來想去，還是決定釜底抽薪。
為此準備了一個計劃，成功率極高。
可關係重大，不事先報備，就算成功了，也會受到責罰。
“你要讓白玉蓉去勞改？”
站長專用安全屋。
站在陰影中，渾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上級聽完他的想法，有些意外。
蔣父像換了個人，畢恭畢敬站好，“是。隻要她去農場勞改了，房子的事就能真正消停下來。”
“嗬嗬！”上級的雌雄莫辨的笑聲裡透著股冷意，“彆以為我不知道，這個計劃一旦成功，白家的錢等於落入你的口袋！”
“我願上交。”蔣父說得乾脆，心裡卻早就盤算好了，最多交二三成。
反正沒人知道白家還有多少家資。
心虛？
沒有的事！這樣做已經很厚道了，畢竟謀算了這麼多年，都是自家在出力，憑什麼要全交出去！
想得美！
上級似乎被他哄住了，換了話題，“站點人手如此緊張，你還要用老林的命換白玉蓉的勞改，想過後果嗎？”
“為了完成任務，犧牲在所難免。”他說得義正辭嚴。
三秒後，上級陰惻惻道：“難怪你的代號叫毒蛇，確實夠毒的，為達目的，不惜用下屬的命去填。”
蔣父後背出了層白毛汗，回答得毫不遲疑：“如果犧牲我能完成任務，我願意。”
上級沒有立即接話。
像是在權衡他和老林的價值。
空氣仿佛漸漸凝滯。
額頭的汗滴入眼睛，心跳如鼓的蔣父不敢擦，使勁眨了幾下，努力保持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那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沉默著。
哪怕屋裡光線昏暗，哪怕蔣父始終低著頭，都能感覺到一束猶如實質的目光鎖定著自己。
這個計劃確實狠了些，卻是釜底抽薪的好辦法。
能徹底扭轉不利的局勢。
他在賭，自己的價值高於老林。
但他也怕，上級會為了確保任務的成功，把他也一並犧牲掉。
“啪！”
極輕微的一聲響。
是額頭的汗珠砸在地上的聲音。
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宛如洪鐘，驚心動魄。
蔣父心尖顫了下。
彆看說得大義凜然，可真麵臨生死選擇時，誰又不想活著呢！
上級再次開口，“你計劃錢家滅門之事時，有幾成把握？”
蔣父小心翼翼：“五成。”
“這個計劃，你又有幾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