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白大小姐麼,還知道回家啊?我以為你已經上天了呢!”蔣景晨陰陽怪氣地看著她。
“呸!你才上天!你全家都上天!”阿秀老母雞護崽似地叉腰懟她。
“上天”兩字還被咬得極重,立即就有了一種“你去死,你全家去死”的味道。
不管蔣家人難看的臉色,阿秀的輸出還在繼續,“你們趕緊上天吧,把房子還給玉蓉!還有你,蔣老大,瞪我做什麼?
你要成親趕緊成,彆唧唧歪歪拖拖拉拉,老黃牛拉破車都沒你們這麼磨嘰!
還有,成親出去成,敢把白公館當你的新房,我就讓你們這婚成不了!”
“你,你們,豈有此理!”蔣景明氣得七竅生煙。
白玉蓉都懶得搭理蔣家人,“阿秀,上樓。”
“白小姐,你這樣是不對的。”陳大娟忽然站起來,追到樓口,“請聽我一句勸,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非把事情做絕麼?”
“我一點不想見到你們。”白玉蓉淡淡一句話,就讓蔣家人的臉色都黑成了鍋底。
站在樓梯上,俯視她,“祝福的話已經說過,我就不重複了。隻希望你們趕緊從我家離開,免得影響你們的婚事。”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白玉蓉!”蔣景怒喝。
剛想上前評理,卻被蔣父拉住,“坐下。”
兩個字,讓全家重新坐回位置上。
白玉蓉的目光與他隔空對上,瞬間,氣氛一滯。
雖然兩人誰都沒說話,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無形的硝煙在彌漫。
“砰砰砰!”
就在白玉蓉全神貫注準備和蔣父來場正麵碰撞時,院門忽然被拍響。
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消散。
範翠花去開門,很快將人迎了進來。
所有人皆是一愣,怎麼是警察?
還是四個。
其中兩人大家都認識,正是昨天負責調查錢家滅門案,又白公館待了很長時間的中年警察和他的年輕徒弟。
另兩個卻很麵生,不像興安坊派出所的,可那氣勢卻更足,而且隱隱以他倆為首。
興安坊派出所的中年警察介紹:“這兩位是海市公安局刑事科的袁科長和錢同誌。”
錢同誌長了張娃娃臉,看著挺和氣。
袁科長卻長了一張鞋拔子臉,看著四十來歲,不苟言笑,眼神銳利地在眾人臉上掃視一圈,被掃視過的人都有種頭皮發緊的感覺。
這人一看就不簡單,比興安坊那個中年警察難對付。
所有人都打起十二萬分精神。
尤其是蔣父。
警察會來,是他預料中的事。
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他有些不安,生怕自己的布局又出了岔子。
上前一步,用當家人的態度試探,“幾位同誌,是不是錢家人的事調查出什麼眉目了?”
袁科長並沒理他,朝中年警察點了下頭,“老譚,你來安排。”
老譚對白公館很熟悉,立即招呼徒弟:“讓所有人在樓上等著,和昨天一樣,不許交流。叫到的人來一樓接受詢問。”
“昨天不是都調查過了麼,我們家和錢家人的死沒有一分錢的關係!”蔣景晨第一個跳起來。
倒不是不怕警察,而是怕警察老來自家,傳出去對自己名聲不好。
新男友過兩天就會登門,聽到什麼閒言碎語,她找誰哭去!
隻是她抗議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在袁科長的注視下,聲如蚊蠅不說,還直接躲到了爹娘身後。
蔣父也不再說什麼。
多說多錯,尤其是在袁科長這種人麵前,很可能會被抓到什麼把柄。
家中最能鬨騰的和最有權威的兩人都不開口,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