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春來上次見識過她倒著看字,沒想到那還不是人家的極限!
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把自己的字跡模仿得一模一樣!
這女人,太可怕!
不行,不能任由她再說下去!
錢春來擦了額頭的汗,拍著桌子:“你會模仿不代表彆人也會!而且和鄭院長洪老先生早就認識,肯定早就對好供詞了。你這麼有錢,買通他們有什麼難的!”
他知道自己的話有些強詞奪理,可情況緊急,哪管得了那麼多。
白玉蓉挑眉看他,“你們辦案都是憑個人猜測?見風就是雨?辦案水平這麼差,我很懷疑以前你們是不是靠著這些伎倆辦出無數冤假錯案!
你們難道是披著警察外衣的殺手?靠這種手段合法殺人?”
“啪!”錢春來揚手就甩了過去,打完人才意識到自己乾了什麼,色厲內荏道:“你,你胡說!”
白玉蓉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頭被打得偏到一邊。
屈辱感混合著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
這是開始用刑了嗎?
說不害怕不憤怒都是假的。
渾身肌肉不受控地顫抖起來。
她後悔了。
剛才就該讓郝小寶把自己帶走,哭也好鬨也好求也好,隻要能離開這個該死的鬼地方!
可惜,後悔已晚。
不知自己能撐多久,隻希望在屈服前,鄭院長能按照信中提示找到新證據。
胡思亂想間,預料中的巴掌沒有再次落下,反而聽到袁科長帶著不悅的語氣說:“坐下。”
顯然,這話不是對她說的。
“頭,她汙蔑咱們!”錢春來的情緒有些複雜,急切,心虛,惱怒,最後化成不甘,老實坐回原位。
袁科長狠瞪他一眼,審訊過程中打嫌犯是很正常的事。
那都是在嫌犯有問題還死鴨子嘴硬或挑釁他們的情況下才會動手。
隻是沒料到錢春來會這麼沉不住氣,幾句話就突然情緒失控。
還需要多磨磨。
室內的沉默並未維持太久,袁科長輕敲一下桌麵,“白小姐,我們掌握的證據對你很不利。金條和筆跡的解釋,都不能洗脫你的嫌疑。”
白玉蓉把被打偏的頭慢慢回正,臉頰上火辣辣的。
可她依舊保持端正的坐姿,挺直背脊,微抬下巴,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地,語氣平靜,“金條的去向我說清了,筆跡的事我也證明了。可你們都不相信。
根本原因,還是因為林大海這本子上寫的東西,讓你們認定我雇傭他殺人。
甚至還覺得‘假賣房’的事是假。既然你們先入為主地把這條邏輯鏈串起來了,我說再多也沒用。
說不定還會召來一頓毒打。”
說到這,眼神掃過錢春來。
後者低頭寫字,像是剛才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可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暴露了此刻內心的不平靜。
白玉蓉沒有移開目光,就這樣直勾勾看著他,“那就換個思路。你知道林大海的另一個身份嗎?”
臭娘們,看屁看!
老子就是打你了,怎麼著!
以往嫌犯挨了打,要麼暴跳如雷,要麼害怕求饒,要麼閉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