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父也徹底沒話說。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
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想想怎麼應對這次的失敗,當初可是立下軍令狀的。
“請您責罰。”收斂所有鋒芒。
說出這話的同時,後背的冷汗也層層往外冒。
死了五個人傷了一個,其中包括兩個自己人,損失不可謂不大。
要是隻有自己一個,根本不帶怕的,大不了和組織拚個魚死網破。
可,自己身後還有一大家子呢。
好大兒還沒結婚,第二個孫子還未出世,小女兒小兒子還未成家。
他們都還年輕,未來的路還很長。
不能因為這事就毀了。
冷靜下來才後悔,剛才衝動了,不該用那種語氣和站長說話。
“撲通!”雙膝跪地,“求您再給一次機會。”
“咚咚咚!”連磕三個響頭,能屈能伸。
“接下去怎麼辦,你想好了?”站長對他的識時務很是欣賞。
蔣父額頭觸地,“還沒有,不過您放心,這次我一定竭儘全力!”
話雖這麼說,可直到看見白公館的朱漆大門時,還是沒想好應對之法。
弄死白玉蓉並不難,可她不但做了遺囑申明,還和福利院簽了捐贈協議。
一旦她死,白家所有東西,包括白公館,都歸福利院所有。
真是狗咬刺蝟無從下嘴!
為今之計,還是讓好大兒收了她最為快捷。
隻有把白玉蓉製服,才能保全家性命無憂。
以後多給兒子補補身體吧。
想到這腳下一拐,離開興安坊。
“爸,爹……鬆手,快鬆手,疼死我了!”
蔣老二被擰著耳朵拖到大街上。
突然從陰暗的地下賭場出來,雙眼被陽光刺得睜不開。
加上耳朵的疼痛感讓他眼淚狂飆。
昨晚被親爹追了幾條街,躲過一頓打,窩在地下賭坊裡,想著混到天黑偷摸回去。
不料親爹竟然這麼快就找上門。
“我再也不敢了。爹,爸,這是在大街上,好多人看著呢。”蔣老二一手捂耳朵,一手遮臉。
“你還怕人看!”蔣父氣得臉色鐵青。
自己為了保下全家的命,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甚至不惜拿好大兒的身體去賭。
這小子倒好,非但不幫自己分憂,還天天賭錢!
蔣老二此刻的精明勁全回來了,“爸,我錯了。你放手,有話好好說。”
蔣父終於鬆開他的耳朵,“還記得我交待你的事嗎?”
幾秒呆愣後,蔣老二拍著大腿,“記得記得,想辦法把白……大……咳咳,那誰送去那啥。”
“還有呢?”
“還有……還有……爸,你彆急,我就是一時半會沒想起來,要不,你提點一下?”
“藥!”
三秒後,蔣老二突然拍著大腿,“對對對!藥藥藥!我這就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