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母把沒腦子的兒媳婦扒拉開,抹著眼淚,“玉蓉,你彆理她。老大要真去農場了,你肯定也心疼不是?”
陳大娟臉色有些難看。
剛要說什麼,就見阿秀揮舞著掃帚衝過來,“打死你們這些臭不要臉的!”
一時間,蔣家女人雞飛狗跳。
最後全躲進東屋,關上門,被阿秀堵在門外罵了好一會才消停。
蔣母氣死了。“我老太婆不中用,你們三個怎麼也看到她就跑?!”
範翠花摸著肚子,“娘,我還不是怕傷到蔣家孫子。”
蔣景晨摸著光滑細嫩的臉:“我馬上要出嫁了,傷著臉怎麼辦?”
所有人看向陳大娟。
“咱們這樣是不對的。不能仗著人多就欺負她倆,更不能因為白小姐不幫忙就遷怒她。而且,景明去農場是建設祖國,你們不該阻攔他進步!”陳大娟義正詞嚴。
三個女人被氣了個仰倒。
“阿娟,你去找找老頭子他們,都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來。”蔣母把這個令人糟心的兒媳婦打發走。
蔣父就是想讓家中女人好好發揮,逼白玉蓉幫忙。為了避免她們撕扯起時男人在場不好看,於是都出去了。
老伴交待的任務沒完成,讓蔣母很不安:“要不,讓你們大哥親自去求她?”
蔣景晨翻了個白眼,“都說大哥好福氣,我看也未必。真遇上事,沒一個靠得住。”
有錢的太能折騰,有權的腦子又太軸。
“老三,要不,你去找餘家幫幫忙。”蔣母本不想運用這個關係。
女兒還沒嫁過去就求人,以後進了門還不得低人一頭。
可事到如今,為了大兒子,也隻能委屈親閨女了。
蔣景晨看著自己鮮紅的指甲,“讓我求人也可以,得把樓上那台鋼琴給我陪嫁。”
“不行。”範翠花馬上跳出來反對。
白公館所有東西在她眼裡,都是蔣家的,自然有二房的份。
要是變成蔣老三的陪嫁,等於占她兒孫的便宜。
蔣景晨哪會不知道她的想法,“媽,你看到了吧,你兒媳婦不想讓我幫大哥呢。”
“家裡為了你的嫁妝都掏空底子了。還有你被抓去派出所,為了贖你出來,家裡花了不少錢。”範翠花早就心痛死了,加上這些天蔣景晨時不時找茬,哪裡能忍。
“我是被白玉蓉那個賤人害的!”蔣景晨寸步不讓,“真要說花錢多,還是二哥更厲害!討債三天兩頭上門,家裡為他填了多少窟窿?遠的不說,就恩華哥上門那天,家裡為他還的錢有多少?你敢說嗎?!”
兩人瞬間掐成一團。
阿秀在門外中得笑岔了氣。
轉眼到了禮拜天,蔣景晨和餘恩華約會吃飯看電影,最後逛公園。
“恩華哥,你真好。”蔣景晨高興極了,沒想到餘恩華一口答應,還保證能把這事解決。
“看你說的,你大哥就是我大哥。自家人何必客氣。”餘恩華寵溺地捏了下那張滑嫩的臉,有點心猿意馬。
羞澀的蔣景晨半推半就被拉進小樹林,“恩華哥,彆……唔……嗯……啊……”
西陽的餘暉灑在街上,靠著電線杆抽煙的趙榮泰正在思念情人。
妻子懷孕了,不但不讓他碰,還不聞不得煙味,他隻能到馬路上抽。
一個騎自行車的人從眼前過去。
“啪!”牛皮信封掉在地上。
“噯!東西掉了!”趙榮泰喊了聲,可那人眨眼就消失在拐角。
揀起信封,有點分量,該不會是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