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你……哪來的?”蔣景晨腦子和臉色一樣白,隻是拚命搖頭,“我沒有,是他強迫我的,對,就是他強迫我的!”
興安坊,白公館。
蔣家重新恢複喜氣。
“果然現官不如現管。老三夫家官沒阿娟舅舅大,可在海市地界還是很有分量的。”蔣母臉上笑意滿滿。
“這下我可算放心了,老大不用去農場,一家子齊齊整整,真好。送嫁妝那天,你多找幾個人,小心著些,鋼琴精貴著呢,可不能磕著碰著。”
“嗯。”蔣父點頭。“老三立了功,是該給她多些體麵。”
範翠花心裡嫉妒得滴血。
可又不敢說什麼,誰讓自己沒那本事呢。
總之,一家子都把鋼琴當成自己的東西,完全沒想過找白玉蓉商量。
恰在此時,院門敲響。
又是警察,還是熟人,老譚的徒弟。
“是來找白玉蓉的吧?”
“她不在。”
“她又惹什麼事了?”
老譚徒弟被蔣家人嘰嘰喳喳吵得頭痛,舉起手做了個朝下壓的手勢。
終於安靜下來。
“蔣景晨和人搞破鞋被太平坊派出所拘留了,這幾天就會出結果。聽說證據確鑿,肯定要勞改。我師傅讓來通知你們一聲,可以準備鋪蓋卷了。”
說完就走。
類似的事他乾過很多,有經驗。再不走,就會被家屬抓著不放問東問西。
等蔣家人從震驚中回過神時,人早跑沒影了。
蔣母表情呆滯,“老頭子,我聽錯了吧,剛才那人說啥來著?”
蔣父心臟怦怦亂跳,“我去問清楚。”
說完就往派出所跑。
“翠花,你,你剛才聽到什麼了?”蔣母猶不相信。
範翠花震驚過後,心頭湧上狂喜。
太好了,蔣老三勞改就結不成婚,嫁妝省下,尤其是那台大鋼琴,還是自家的!!!
“噝!媽,你掐死我了。”她痛得呲牙,掰開婆婆的手,“剛才那小警察說,小妹搞破鞋被抓了,要去勞改!”
蔣母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老四!小弟,快來,快幫我把媽抬屋裡去!”範翠花嚇壞了,可挺著肚子,也背不動她,隻能扯著嗓子喊。
蔣父心急如焚跑到派出所,找到老譚,塞了兩包煙,把事情打聽得七七八八。
心也沉到了穀底。
完了,真完了。
這次的事情比上回嚴重多了。
蔣景晨老情人的妻子拿著照片跑她單位直接找領導,告她勾引有婦之夫。
問題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找她算賬前,已經把自家男人送進了派出所。
那男人也是個沒擔當了,一見警察就交待,還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了蔣景晨身上。說她不知羞恥,糾纏不清,給他送吃的喝的,還請他出去玩。
所以蔣景晨還沒和單位領導解釋清楚情況時,警察就來了。
蔣父氣得額頭青筋突突直跳。“老譚,你看能不能幫幫忙,幫我牽個線,問問多少錢能把人弄出來。”
這事必須快刀斬亂麻,拖得越久,被餘家知道的可能性越大。
“不用問,這種事,至少這個數。”老譚伸出一根大拇指。
蔣父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是一根金條,而是十根!“這,這,這太多了,我真拿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