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親眼看到你和阿秀一起回來的!”範翠花用一副恨不得咬死白玉蓉的表情瞪著她,“你彆想抵賴!有街坊看到了!”
果然,院外響起應和,“我看到了,白大小姐和阿秀坐著黃包車回來的。”
“玉蓉換了身衣服就走了。”阿秀趕緊描補。
雖然不管玉蓉啥時候出去的,咋出去的,隻要剛從外麵回來就行。而且,絕不能和蔣老二的死沾邊。
要是到現在還沒感覺出不對勁,她就是真傻子了。
回瞪範翠花,“昨晚你兒子突然跑到三樓,是不是你們夫妻乾的?你還請我吃餛飩!果然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蔣老二趁玉蓉不在,又把我騙到廚房,然後他去三樓偷東西!
哈!惡人有惡報!
老天有眼,看不過去讓他摔死了!
活該!報應!”
“呸!你胡說!”範翠花眼裡布滿血絲,“就是她!她是殺人犯!”
“可蔣老二死時,她根本不在家!”阿秀咬著這個不放。
“她跑了!”
“怎麼跑的?什麼時候跑的?有人看見了嗎?胡說八道的明明就是你!”阿秀火力全開,“你們嘴巴一張一合就說玉蓉,我還說是你們呢!
對,就是你們!他染上賭癮,三天兩頭有人上門討債,你們受不了,乾脆把人弄死!”
“我撕了你這張臭嘴!”範翠花罵不過,撲上去。
可警察哪能看著一個孕婦打架,趕緊拉開。
白玉蓉對離開家後發生的事並不清楚,也插不上嘴,任由阿秀發揮,正好聽聽哪裡有問題。
就是眾人爭執不下時,突然,蔣老四不知從哪冒出來,指著白玉蓉,“我知道你怎麼離開的。從陽台爬到書房,趁家裡混亂時跑了。偽造出不在場證據!”
場麵頓時一靜。
白玉蓉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句話:會咬人的狗不叫。
平時蔣老四在家裡像個隱形人一樣,沒想到,關鍵時刻會跳出來咬自己一口。
“你親眼所見?”一起生活了兩輩子,白玉蓉還是第一次看清他的真麵目。
不敢小覷,打起精神應對。
“沒有,我猜的。你不可能憑空消失,隻有這種可能。”蔣老四說得很篤定。
“另一種可能是:我在他出現前就離開家了。”白玉蓉一字一頓反駁。
兩人語氣雖然都很平靜,可在場的人都感覺到氣氛緊張,不由閉上嘴,認真聆聽。
“你什麼時候離開?誰看見了?”蔣老四寸步不讓。
“不記得,誰看見了,你們可以去查。”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穿越之事不能讓人知道,隻能說謊。
可也不敢說得太清楚,萬一查出來有問題,就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蔣老四的眼睛和他爹長得很像,仿佛能洞察人心似地。
向白玉蓉傳遞無形壓力。
不行,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必須掌握主動權。
“譚同誌,你剛才說人是從三樓摔下來的。麵朝下還是背朝下?”她問。
“麵朝下。”老譚如實回答,“這有什麼區彆?”
白玉蓉解釋:“假設是我把他叫上三樓的,肯定有事和他說。說話時,兩人必須麵對麵,如果趁機把人推下去,應該背朝下。”
蔣老四緊了緊拳頭,立即反駁,“也可能你趁他麵向陽台外時,推他下去的。”
“以他的身高,麵向陽台外時,雙手正好能撐住陽台邊沿。被推時,會下意識用手擋。以我的力氣無論如何也沒法把個大男人直接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