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你老婆沒跟來，不然屋頂都要掀了。
顧承嶼秒回：小姑娘？我沒約人。
周震挑眉打字：快來吧，看樣子等很久了。
陽光透過落地窗，將辦公室照得透亮，卻照不散空氣中微妙的緊張感。
顧承嶼邊講電話邊推開辦公室門，語氣溫柔：“老婆，你們中午吃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沈知遙歡快的聲音：“麻辣燙！外賣剛到，吃完就出門啦。”
“我讓司機去接你們？”
“不用，過去又不遠，我們自己開車就行。”
顧承嶼話音未落，目光落在辦公室裡的不速之客時驟然皺眉。
那個年輕女孩一見他進來立刻起身，甜甜笑道：“承嶼哥！”
沈知遙敏銳地捕捉到動靜：“什麼聲音？”
“我也不知道什麼情況，等等再打給你。”顧承嶼匆匆掛斷，手機立刻震動起來。
沈知遙的消息彈窗躍入眼簾：顧承嶼，剛剛是不是有個女人的聲音？
他還沒來得及回複，那女孩已經自我介紹：“承嶼哥，我是國外分公司派來跟著您學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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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嶼抬手製止，語氣疏離：“先等一下。麻煩稱呼我顧總，我們不熟，不必這麼親切。”
女孩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她確實是憑實力從分公司脫穎而出，但不可否認，對顧承嶼的仰慕也是她爭取這次學習機會的動力之一。這番直白的劃清界限讓她頗感難堪。
“如果你是來學習的，找李銳就行。”顧承嶼朝剛進門的助理示意，“該學的他都會帶你。我從不親自帶人學習，你能留在分公司說明能力優秀，不需要跟著我學什麼，我會的你也學不明白。”
李銳正好端著咖啡進來，見到女孩時麵露難色。顧承嶼直接吩咐：“李銳，這是分公司來的技術總監，你負責帶她學習。”
“好的。”
女孩正要離開，顧承嶼又補充道：“下次不要直接進我辦公室，有事先聯係李銳預約。”
“知道了顧總，不好意思。”她低著頭快步離開，耳根通紅。
門一關上，顧承嶼立刻給沈知遙回電話：“老婆，是分公司來學習的新人，我已經讓李銳帶走了。”
電話那頭沉默兩秒，傳來沈知遙帶笑的聲音：“顧總好凶啊，把人家小姑娘嚇壞了吧？”
“我這是恪守男德。”顧承嶼鬆了鬆領帶，語氣委屈，“晚上要不要檢查一下？”
周震順手抄起桌上的簽字筆就朝顧承嶼扔去：“顧承嶼！還打？餓死我算了！剛被那姑娘嚇出冷汗，現在又要餓暈過去，你這狗東西，我還不如回家陪我老婆吃麻辣燙！”
電話那頭傳來沈知遙銀鈴般的笑聲：“我剛還以為某人在外麵養了小情人呢～快去吃飯吧，彆把周老板餓壞了。”
顧承嶼忍俊不禁：“行，這就去。你們路上小心。”
“知道啦囉嗦鬼！”
電話剛掛，周震就勾著顧承嶼的脖子陰陽怪氣：“承嶼哥～請我吃什麼呀？”
顧承嶼反手用文件輕拍他肩膀：“不是說要嚇死了？請你吃大餐當精神補償行不行？貧死你得了！”
“謝謝承嶼哥～”
“想挨揍是不是？”
“哎喲我們承嶼哥好凶哦，”周震靈活地躲到沙發後，“還以為活閻王轉性了，結果還是那個活閻王哈哈哈哈哈！”
兩個男人就這麼在辦公室裡追打起來，最後顧承嶼一把按住周震：“再叫一聲承嶼哥，今天中午就請你去食堂吃青菜豆腐。”
“彆彆彆！”周震立刻舉手投降，“顧總，顧老板，我想吃日料！”
窗外陽光熾烈，透過百葉窗在兩人身上投下斑駁光影。
顧承嶼鬆開他，眼底還帶著未散的笑意：“走吧，樓下正好有家懷石料理。”
“這還差不多！”周震整理著西裝，突然正經道，“說真的，剛才你那樣挺好。”
“哪樣？”
“界限分明。”周震拍拍他肩膀，“有多少人就是敗在不懂拒絕。”
顧承嶼拿起外套，語氣淡然：“我心裡隻裝得下我老婆一個人。”
周震翻了個白眼：“這還沒吃呢就飽了。”
顧承嶼：“那正好，一會我就可以不用點那麼多了。”
周震失笑：“看我不吃垮你！”
兩人又笑鬨著來到日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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