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他停在她麵前,“哪個室友會關心對方半夜去哪裡?和誰見麵?安不安全?”
他的目光落在她因為情緒激動而微微起伏的胸口,又移回她強作鎮定的臉上,聲音壓低,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沈知遙,我不是你的室友。”
他微微俯身,溫熱的氣息幾乎拂過她的唇瓣。
“我是你的男人。”
“顧承嶼,彆在這裡發神經胡說八道!”沈知遙心跳如擂鼓,麵上卻強裝出不耐煩,試圖用尖銳的語氣劃清界限,“懶得理你,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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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轉身就要去拉玄關的門把手,動作慌亂。
然而,她的手還沒碰到冰冷的金屬,手腕就被一隻溫熱有力的大手猛地攥住。
力道不重,卻帶著不容掙脫的強勢。
顧承嶼將她輕輕往後一帶,她的脊背便抵上了微涼的門板。
他另一隻手撐在她耳側的門板上,徹底將她困在了他的身影與門之間那方狹小的空間裡。
清冽的雪鬆香味混著他身上獨特的氣息強勢地包裹住她,無處可逃。
“發神經?”顧承嶼低頭,金絲眼鏡後的目光銳利如刀,直直看進她閃爍的眼底,“沈知遙,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兩年前那個晚上,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壓著某種翻滾的情緒。
“一夜情?露水情緣?還是你沈大小姐無數風流韻事裡,最不值一提、恨不得立刻擦掉的一筆?”
他每問一句,就逼近一分,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
呼吸交織,空氣變得稀薄而滾燙。
沈知遙被他困在方寸之間,所有偽裝的盔甲似乎都在他灼人的注視下寸寸碎裂。
她能感覺到自己手腕被他握住的地方皮膚發燙,心跳快得幾乎要撞出胸腔。
“你……”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聲音乾澀得厲害,那些準備好的話竟一句也說不出來。
顧承嶼的目光掠過她微微顫抖的唇瓣,眼神暗沉得可怕。
“告訴我,”他幾乎是咬著牙,聲音裡帶著一種她從未聽過的、壓抑至極的渴求,“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承認,你和我一樣,從來就沒放下過。”
沈知遙幾乎是用了全力將身前的男人推開,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微微起伏。
眼神銳利而冰冷地射向顧承嶼。
“彆再問這種無聊的問題。”她的聲音繃得很緊,帶著一種刻意拉開的距離感,“顧總彆忘了,我們隻是被迫同居的室友。”
“守好你的本分,彆越界了。”
說完,她不再看他瞬間沉下來的臉色和眼中翻湧的暗潮,猛地轉身,擰開玄關的門把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砰”的一聲輕響,門被從外麵帶上。
隔絕了室內溫暖的燈光,也隔絕了那個讓她心慌意亂的男人。
空蕩冰冷的玄關裡,隻剩下顧承嶼一個人站在原地,維持著被她推開的姿勢。
金絲眼鏡後的眼眸深處,盛滿了失落。
撐在門板上的手緩緩握成了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腳邊,薯條似乎感受到驟然緊張冰冷的氣氛,不安地嗚咽了一聲,蹭了蹭他的褲腳。
顧承嶼低下頭,看著那隻茫然不知發生何事的狗,許久,緊繃的下頜線微微鬆動。
他慢慢蹲下身,揉了揉薯條毛茸茸的大腦袋,聲音低啞:
“她還是這樣……”
總是這樣,在他以為靠近了一點的時候,又毫不猶豫地將他推開,縮回她那滿是尖刺的殼裡。
夜色透過窗戶,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顯得格外孤寂。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
目光久久停留在她消失的方向,眸色深沉如夜。
半晌,他極輕地扯了一下嘴角,那笑容裡沒什麼溫度。
“沈知遙,”他低聲自語,像是在對自己下著某個決心,“你以為這次,我還會讓你輕易逃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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