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遙臉頰燒得厲害,被他那句話堵得啞口無言,隻能尷尬地彆開視線,小聲嘟囔,試圖找回一點場子:“誰讓你不早說。”
這話說得毫無底氣,甚至帶著點她自己都沒察覺的嬌嗔意味。
顧承嶼看著她微微泛紅的耳垂和閃爍的眼神,非但沒有鬆開她,反而就著她彆開臉的姿勢,微微俯身,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廓,聲音壓低,帶著一絲戲謔:
“沈總給我定罪的時候,證據確鑿,義正辭嚴。現在發現是冤假錯案,就打算這麼輕描淡寫地揭過去?”
他的唇幾乎要碰到她的耳垂,聲音像羽毛一樣搔刮著她的神經:“是不是該有點表示?”
沈知遙渾身一顫,被他話語裡的暗示和過近的距離弄得心跳失序,手下意識地抵住他胸膛,想推開他,卻使不上什麼力氣。
“你想怎麼樣?”她聲音發緊,帶著自己都嫌棄的虛張聲勢。
顧承嶼低笑一聲,那笑聲震動著胸腔,也震得她手心發麻。
他終於稍稍退開一點距離,但攬在她腰後的手依舊沒有鬆開,另一隻手卻抬起來,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唇角,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冤枉了好人,總得賠個禮吧?”
他的眼神直白而滾燙,意圖再明顯不過。
沈知遙的臉“轟”一下紅透了,連脖頸都染上了緋色。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居然能這麼無恥地索吻!
“顧承嶼!你!”她羞惱交加,卻又被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期待和深藏的緊張釘在原地。
四目相對,空氣裡仿佛有細小的火花在劈啪作響。
他耐心地等著,指尖依舊停留在唇角。
沈知遙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她看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俊臉,看著他那雙隻會為她泛起波瀾的眼睛,看著他看起來就很好親的薄唇……
所有的掙紮、彆扭、尷尬,在這一刻,突然就化作了孤注一擲的勇氣。
她猛地踮起腳尖,閉上眼,快速地、帶著點豁出去的力道,將自己的唇印在了他微涼的唇角上。
一觸即分。
她迅速後退,臉紅得快要滴血,心臟狂跳,根本不敢看他的反應。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退開安全距離,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
顧承嶼像是被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徹底點燃,眼底瞬間卷起洶湧的暗潮。
他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低頭,精準地親上了那個他肖想已久的紅唇。
這一次,不再是兩年前那個帶著試探和不確定的吻,也不是方才玩笑般的索要。
這是一個真正的、帶著兩年思念、壓抑、以及失而複得狂喜的吻。
深入,纏綿,不容拒絕。
帶著一種近乎掠奪的強勢,卻又在細節處流露出極致的珍惜。
沈知遙所有的驚呼和抗議都被堵了回去,大腦一片空白,隻能被動地承受著他洶湧的情感,身體一點點發軟,最終隻能依靠著他攬在腰間的手臂支撐著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兩人都氣息不穩,顧承嶼才緩緩鬆開她,額頭卻依舊親昵地抵著她的額頭,呼吸交錯。
“賠禮……”他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指腹輕輕擦過她微腫瀲灩的唇瓣,眼底是濃得化不開的墨色,“我收到了。”
“現在,”他看著她迷蒙水潤的眼睛,嘴角勾起一個滿足而危險的弧度,“我們是不是該算算,你冤枉我的這筆賬了,嗯?”
顧承嶼的話音帶著未散的灼熱氣息,噴灑在沈知遙敏感的耳廓和頸側,激起一陣細密的戰栗。
那聲意味深長的“嗯?”像帶著小鉤子,精準地勾住了她所有試圖重新凝聚的理智。
“算、算什麼賬!”沈知遙眼神飄忽,不敢看他帶著侵略性笑意的臉,手下意識地抵著他胸膛,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明明是你先凶神惡煞地管著我,還不準我有點脾氣了?”
她試圖倒打一耙,聲音卻因剛才那個綿長的吻而帶著嬌軟的鼻音,聽起來毫無威懾力,反而像撒嬌。
顧承嶼低笑,胸腔震動,攬在她腰後的手不輕不重地揉捏了一下,惹得她輕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