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餐桌上。兩人難得默契地都起了個大早,氣氛是一種經過昨夜微妙交鋒後、略顯平靜卻依舊暗藏機鋒的緩和。
顧承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目光落在對麵正小口喝著牛奶燕麥粥的沈知遙身上,語氣聽起來隨意,卻帶著叮囑意味:
“今天陪你打坐完,我就直接去南城出差了。”
他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絲自然而然的掌控感:“你自己在家乖乖的,不要又跑出去喝酒,知道嗎?”
他抬起眼,目光深邃地看她,故意補充了一句,帶著點威脅的調侃:“我可保不齊我這次要去幾天,萬一突然回來也不一定。”
沈知遙握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
又來了。這種把她當所有物一樣叮囑的語氣。
她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臉上沒什麼表情,語氣也平靜如水:
“如果你趕時間,其實不用特意陪我去寺廟的。我自己去就行,反正也隻是走個過場,讓奶奶安心而已。”
她先客氣地拒絕了他的陪伴,然後才回應他關於喝酒的叮囑,語氣裡甚至帶上了一點自嘲和反駁:
“至於喝酒,顧總是不是記性不太好?我好像已經很久沒喝了吧?”
她試圖強調“很久”這兩個字,來證明自己的“乖順”,以及對這種不信任叮囑的無語。
顧承嶼聞言,像是聽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笑話,眉梢微微一挑,身體向後靠向椅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很久?有多久?”
他慢悠悠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後才不緊不慢地、精準地戳破她的“謊言”:
“讓我想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在這個禮拜,某人才和簡蘇他們在家裡喝得…嗯,挺開心的吧?”
他說著,自己都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聲,眼神裡充滿了“你休想騙我”的了然。
沈知遙被他當場拆穿,臉頰瞬間有點掛不住,沒好氣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嘴硬地反駁道:
“顧總,一個禮拜對我來說——已——經——很——久——了!”
她一字一頓,試圖用誇張的語氣來強調自己的進步和他的苛刻。”
“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她下意識地想拿以前的“輝煌戰績”來對比,但話到嘴邊又猛地刹住車——那不是等於自爆黑曆史嗎?
她及時收聲,隻能更加用力地瞪著他,用眼神表達著“你就知足吧”!
顧承嶼看著她那副氣鼓鼓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他當然知道她已經在努力收斂了。一個禮拜對她來說,或許真的算很久了。
但這並不妨礙他繼續督促她。
“行,很久了。”他像是勉強認可了這個說法,但隨即又話鋒一轉,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那就繼續保持這個很久的記錄。”
“等我回來,要是發現這個記錄被打破了…”他目光意味深長地在她臉上掃過,後麵的話沒說完,但威脅的意味十足。
沈知遙:“……”
她憤憤地低下頭,用力戳著碗裡的燕麥粥,仿佛把那當成了某個討厭男人的臉。
就知道會這樣!
這個控製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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