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地回到家,剛關上門,顧承嶼就一把拉住了還想繼續冷戰、徑直往屋裡走的沈知遙,不由分說地將她圈進懷裡,緊緊抱住。
沈知遙還在氣頭上,用力掙紮著想推開他,聲音悶在他懷裡,帶著惱怒:“你放開我!顧承嶼!”
顧承嶼低頭,看著她氣鼓鼓卻明顯沒有眼淚的臉蛋,知道她沒真哭,心裡鬆了口氣,但嘴上卻故意用哄小孩般的語氣,溫柔地順毛:“錯了錯了,我錯了,彆哭彆哭,都是我不好。”
他這明知故問的哄法,果然瞬間點燃了沈知遙的炸點。
“神經病啊你!誰哭了!”她猛地抬起頭瞪他,眼睛因為生氣而顯得格外亮,“我才沒哭!”
顧承嶼看著她這更加羞惱的樣子,低低地笑出了聲,眼神裡充滿了寵溺和戲謔:“沒哭啊?沒哭就好,我還以為真把我的小祖宗惹哭了呢。”
他收緊了手臂,不讓她掙脫,下巴輕輕蹭了蹭她的發頂,聲音變得認真而低沉:“彆生氣了,是我不對。我不該亂吃醋,不該不相信你。”
他感受到懷裡的人掙紮的力道小了一些,知道哄到了點子上,又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語氣更加溫柔:“晚上喝了不少,頭暈不暈?要不要我去給你泡杯蜂蜜水?”
沈知遙被他這麼緊緊地抱著,聽著他低沉認錯的聲音,感受著他胸膛傳來的溫暖和心跳,心裡那點委屈和怒氣,竟像是被陽光照射的冰雪,一點點消融了。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其實有點貪戀這個懷抱。也清楚地知道,他們倆在這方麵的醋勁半斤八兩,誰也好不到哪裡去。他今晚的反應,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在乎她。
心裡的疙瘩解開了大半,但麵子上一時還過不去。見他似乎真的要鬆開她去泡蜂蜜水,她下意識地、帶著點小任性開口:“我說原諒你了嗎?”
顧承嶼動作一頓,低頭看著懷裡口是心非的人,眼底的笑意更深,從善如流地接話:“好好好,沒原諒,沒原諒。那我抱到床上去,再去泡蜂蜜水,好不好?將功贖罪?”
這話裡的暗示和討好意味太明顯,沈知遙臉一紅,用力捶了他一下:“不要臉!誰要你抱!我自己不能走啊!”說完,趁著他笑的時候,猛地從他懷裡鑽出來,快步走到客廳沙發旁,故意很大力地癱坐下去,扭開頭不看他,“去泡你的吧!”
顧承嶼看著她這副彆扭又可愛的樣子,失笑地搖搖頭,認命地走向廚房。
很快,他端著一杯溫熱的蜂蜜水回來,在她身邊坐下,極其自然地將她重新摟進懷裡,然後把杯子遞到她唇邊。
沈知遙有些不自在,伸手想接過杯子:“我自己喝。”
顧承嶼卻躲開了她的手,手臂收緊了些,將她更牢地固定在自己懷裡,語氣霸道又溫柔:“就這麼喝。”
沈知遙拗不過他,又確實有點口渴頭暈,隻好就著他的手,小口小口地喝完了那杯甜蜜蜜的蜂蜜水。
溫水入喉,帶著蜂蜜的甜潤,似乎也甜到了心裡。
她喝完水,抬起頭,正好撞進顧承嶼低頭看她的目光裡。他的眼神不再是戲謔或調侃,而是盛滿了幾乎要溢出來的溫柔和專注,仿佛全世界隻剩下她一個人。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沈知遙的心徹底軟成了一灘水。那些驕傲、彆扭、嘴硬,似乎都變得不再重要。
她抿了抿唇,終於還是開口,說出了自己最不想輕易承認、卻又無比真實的事實,聲音很輕,卻足夠清晰:
“顧承嶼,”她看著他的眼睛,“我心裡確實隻有你一個人。”
說完,她像是為了證明什麼,又像是被某種衝動驅使著,主動仰起頭,吻上了他的唇。
這個吻,不再像之前任何一次那樣帶著試探或是酒精的催化。
它溫柔、堅定,充滿了確認和交付的意味。
顧承嶼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眼中爆發出巨大的驚喜和柔情,他立刻反客為主,深深地回應了這個吻。
空氣中彌漫著蜂蜜的甜香和彼此的氣息。
吻逐漸加深,變得熾熱而纏綿。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從沙發吻到了臥室門口。
這一次,不再是酒精作用下的衝動和混亂,而是在彼此清醒地確認了心意後,情到濃時的自然流露。
顧承嶼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臥室,用腳輕輕帶上了門。
夜色溫柔,將所有的醋意、彆扭和爭吵都融化在了無儘的繾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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