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遙回到家,薯條搖著尾巴迎上來。她換了鞋,揉了揉薯條的腦袋,正準備去倒杯水喝,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來電顯示是【哥哥】。
她接起電話,語氣帶著點懶散:“喂?哥,這麼晚還不睡,查崗啊?”
電話那頭傳來沈知瀚一如既往慵懶又帶著點欠揍意味的聲音:“查什麼崗,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明天周末,去公司嗎?”
沈知遙走到廚房倒了杯水,靠在料理台上:“沒什麼急事要處理的話,應該不去。怎麼,沈董有什麼指示?”
沈知瀚輕笑一聲:“指示沒有。在家無聊嗎?明天來拳擊館玩玩?活動活動筋骨。”
沈知遙聞言,挑了挑眉,有些無語:“我去乾啥?看你對著沙袋耍帥?還是當你的免費人肉沙包?我沒那麼想不開。”
沈知瀚立刻在電話那頭“嘖”了一聲,語氣裡的調侃意味更濃了:“喲!現在身邊有大帥哥了,看哥哥耍帥就已經是很過分、很難以忍受的事情了是吧?果然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啊,嘖嘖嘖……”
他這話明顯是在拿顧承嶼打趣她,語氣酸溜溜的。
沈知遙簡直被她哥這幼稚的攀比心打敗了,又好氣又好笑,趕緊打斷他:“行行行!打住!彆說了!我去!我去行了吧!”
她可不想大晚上的聽她哥沒完沒了地酸下去:“幾點?”
沈知瀚達到目的,心滿意足,語氣立刻恢複了正常:“你睡醒起來過去就行,我明天很早就會在那邊了。晚安了我的好妹妹。”
“行,知道了。晚安,明天見。”沈知遙無奈地笑了笑,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她喝了一口水,想象了一下明天在拳擊館被她哥“虐”的場景,忍不住歎了口氣。
但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揚。
過了一會,沈知遙剛抱著筆記本電腦窩進柔軟的大床裡,準備隨便看點東西助眠,床頭櫃上的手機就又一次執著地響了起來。屏幕上【顧承嶼】的名字在昏暗的光線下格外醒目。
沈知遙看著那個名字,心裡嘀咕:這人今天是怎麼回事?電話一個接一個的。她劃開接聽鍵,故意用一種略帶挑釁的語氣開口:“喂?沈總?查崗查到床上來了?很驚訝我沒在外麵鬼混?”
電話那頭傳來顧承嶼低低的笑聲,似乎心情不錯,順著她的話接:“不敢。隻是確認一下我的小貓有沒有安全到家,乖乖進窩。”
他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絲疲憊,卻依舊磁性悅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沈知遙想起剛才簡蘇的調侃,玩心突起:“顧總這是終於忙完了?沒事做了想和我聊聊八卦說說閒話?”
顧承嶼在那頭似乎愣了一下,隨即笑意更深,從善如流地問道:“嗯。晚上和簡蘇都聊什麼驚天大八卦了?說出來讓我也聽聽?或者,沈總想聽什麼八卦?我看看我知不知道。”
他的語氣輕鬆而配合,仿佛真的對她那些娛樂圈或豪門秘聞產生了興趣。
然而,或許是夜晚容易讓人感性,或許是酒精的餘韻還未完全散去,沈知遙聽著他帶著笑意的聲音,發現自己心裡那股壓抑了一晚上的、細微的想念,突然有些失控地漫了上來。
她忽然不想再鬥嘴,也不想聊那些無關緊要的彆人的八卦。
一種衝動促使著她,玩心大起,卻又帶著幾分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真情流露。
她對著話筒,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了些,甚至還帶上了一點撒嬌般的語調,輕聲說道:
“不想聽八卦……”
她頓了頓,仿佛在斟酌詞句,然後緩緩地、清晰地補充道,語氣裡帶著一種罕見的直白和調皮:
“隻是單純想聽聽你的聲音了。”
這話一出,電話兩頭都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知遙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突然加速的心跳聲,以及電話那頭,顧承嶼似乎停頓了一下的呼吸。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可能愣住,然後金絲眼鏡後的眼眸微微睜大,隨即漾開深邃笑意的模樣。
短暫的沉默後,電話那頭傳來顧承嶼明顯變得更加低沉、更加溫柔,甚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喜和沙啞的聲音:
“知遙?”
他隻是叫了她的名字,卻仿佛包含了千言萬語。
沈知遙的臉瞬間燒了起來,後知後覺的羞恥感席卷而來。她猛地把臉埋進枕頭裡,發出悶悶的聲音:“我掛了!睡覺!”
說完,也不等顧承嶼反應,她飛快地掐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扔得遠遠的。
她把發燙的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裡,心臟還在砰砰狂跳。
天啊……她剛才說了什麼?!
太丟人了!
而地球的另一端,顧承嶼握著手機,聽著裡麵傳來的忙音,愣了幾秒,隨即低低地、愉悅地笑出了聲。
夜晚工作的疲憊仿佛一掃而空。
他的小貓,好像終於學會主動撒嬌了。
這個認知,讓他心情好得無以複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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