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瀚正說到關鍵處,被妹妹打斷,下意識就用以前管束她的口吻回了一句:“急什麼?以前你出去玩,不到淩晨兩三點,電話打爆了都叫不回來的人,現在倒知道催回家了?”他語氣裡帶著點調侃和寵溺,“怎麼,我們家小公主這是要洗心革麵,改過自新了?”
沈知遙被哥哥當眾揭短,尤其是顧承嶼還在旁邊,臉上有點掛不住。她強裝鎮定,聲音弱了下去,眼神閃爍,“誰……誰天天玩到兩三點了,你彆誇大其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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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瀚看著妹妹那心虛又嘴硬的小模樣,心裡覺得好笑,也不再深究,順著她的話,用一種帶著預言性質的、半開玩笑的語氣說:“也是。以後啊,估計也沒什麼機會玩到那個點了。”他這話意有所指,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顧承嶼,語氣十足的寵溺,“行了,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哥哥不嘮叨你了啊。”
沈知遙一聽這話,聲音都抬高了幾分:“哥哥!什麼叫沒機會了,我想玩就玩!你少咒我!”
一旁的傅景琛聽著這兄妹鬥嘴,樂不可支,精準補刀,指著沈知遙對另外兩人笑道:“看見沒?咱們知遙全身上下,就這張嘴最硬!”
顧承嶼雖然沒說話,但眼底的笑意已經漫了出來。他伸手,在桌下輕輕握了握沈知遙的手,帶著安撫的意味,又像是在無聲地讚同沈知瀚的“預言”。
沈知遙感受著手背傳來的溫度,看著眼前三個男人心照不宣的笑容,氣得想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得,這下是徹底被他們拿捏住了。
十二點,沈知瀚看著妹妹臉上掩不住的倦意,抬手將杯中最後一點酒飲儘,做了決定:“行了,我們家小公主看樣子是困了,想回家了。喝完這杯就散吧。”他笑著問沈知遙,“明天還去拳擊館嗎?哥陪你練練。”
沈知遙揉了揉眼睛,帶著點撒嬌的抱怨:“我親愛的好哥哥,我明天要去靜安寺打坐清修,你回來之後奶奶沒和你說嗎?最近都在堅持去呢。”
沈知瀚恍然,拍了拍額頭:“哦對,奶奶是提過一嘴,我以為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堅持去呢。那行,你去靜心吧。我和你景琛哥去拳擊館活動活動筋骨。”
最後一杯酒下肚,四人起身離開包廂。走到餐廳門口,顧承嶼很自然地就想伸手去牽沈知遙。沈知遙卻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飛快地把手縮了回去,還心虛地往前看了一眼,壓低聲音:“彆拉了……哥哥和景琛哥要是看到又要開我玩笑了!”
走在前麵的沈知瀚和傅景琛並沒留意身後的小動作,隻是回頭催促:“你倆磨蹭什麼呢?快點走了!”
沈知遙趕緊小跑幾步跟上。在餐廳門口道彆時,沈知瀚和傅景琛幾乎是異口同聲,帶著微醺的爽朗:
“行了,你倆回去注意安全!”
“下次再繼續喝啊!”
沈知遙連忙應道:“知道啦!你們也慢點!”
看著沈知瀚和傅景琛坐進車裡,車子彙入車流遠去,沈知遙剛鬆了口氣,手腕就被顧承嶼再次握住。
他微微用力,將她拉近自己,低頭看著她,夜色的遮掩下,眼神格外深邃,帶著點委屈和執著:“現在……總可以牽著了吧?他們都走了。”
沈知遙心跳漏了一拍,還是掙開了他的手,語氣帶著嗔怪,也透著緊張:“外麵說不定有狗仔呢!彆拉了,趕緊上車吧,我真的困死了!”說完,不等顧承嶼反應,她率先拉開後座車門鑽了進去。
顧承嶼看著空蕩蕩的手心,又看了看車裡那個故意扭頭看窗外的人,無奈地笑了笑,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車子平穩駛出。密閉的空間裡,顧承嶼最終還是霸道地再次握住了她的手。這次,沈知遙隻是微微僵了一下,便任由他牽著,沒有再掙脫。
夜色溫柔,有些彆扭,終究拗不過心底的真實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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