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一聽沈知遙的話,如蒙大赦,趕緊拉著還有些不情願的aex就往門口走,嘴裡連連應著:“好的好的,沈總,那我們先回去了,不打擾您了。”
aex被經紀人拽著,一步三回頭,還不忘衝著沈知遙熱情地喊道:“老板!我給你點了喝的馬上就到了!你拿了再走!祝你周末愉快!”旁邊的經紀人一臉無奈,趕緊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少說兩句,幾乎是半推半搡地把他弄出了辦公室。
沈知遙看著關上的門,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頭痛欲裂。辦公室裡頓時隻剩下她、小鹿,以及坐在沙發上氣場開始變冷的顧承嶼。
沈知遙拿起包,對小鹿吩咐道:“小鹿,我回家了。他點的喝的……你看著處理吧。”她現在隻想立刻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小鹿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低氣壓,恨不得自己有隱身術,連忙點頭:“好的老板!您路上注意安全!顧總再見!”說完,幾乎是腳底抹油,飛快地衝出了辦公室,還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門一關,顧承嶼就慢悠悠地開了口,語氣裡的酸意藏都藏不住:“沈總真是受歡迎啊。前有程諾鞍前馬後,現在又來個aex殷勤備至。你這公司裡,是不是就沒有不喜歡你的男藝人?”
沈知遙本來就煩,聽他這麼陰陽怪氣,火氣也上來了。她懶得跟他爭辯,拿起包包就往外走,丟下一句:“你走不走?不走就在這兒自己陰陽怪氣個夠吧!”
顧承嶼見她真要走,立刻站起身,幾步跟上她,在她身邊壓低聲音,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走!當然走!我得好好看著你,免得半路又殺出個送飲品的程咬金!”
沈知遙被他這話氣得想笑,狠狠瞪了他一眼,加快了腳步。顧承嶼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電梯,密閉的空間裡,氣氛依舊緊繃。
兩人坐進車裡,顧承嶼也不發動車子,就那麼黑著臉坐著,雙手抱臂,一副“你不開口哄我,今天這車就彆想動”的架勢。
沈知遙看著他這鬨彆扭的樣子,簡直是被氣笑了,又覺得無可奈何。她歎了口氣,決定不跟這個醋缸一般見識,放軟了聲音開口:
“顧承嶼,你講講道理好不好?他點的東西,我連看都沒看一眼,喝也沒喝,他就是這麼一說,你就不高興了?”
顧承嶼扭過頭,語氣依舊硬邦邦的,但眼神裡的委屈藏不住:“那他為什麼對你那麼殷勤?他是不是對你有意思?”
沈知遙扶額,感覺跟這人溝通簡直是對牛彈琴:“你能不能彆無理取鬨?他喜不喜歡我,有那麼重要嗎?現在我男朋友不是你嗎?嗯?”
這句“現在我男朋友不是你嗎?”像是一劑速效安撫劑,精準地戳中了顧承嶼的心窩。他緊繃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和了下來,嘴角甚至還淺淺彎了一下,但嘴上還硬撐著,語氣卻軟了好幾分,帶著點得寸進尺的意味: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原諒你。”
沈知遙被他的無賴要求弄得又羞又惱,臉頰微紅,壓低聲音:“你瘋啦!回家再親不行啊!”
顧承嶼聞言,非但沒妥協,反而“哢噠”一聲,直接把車門全鎖了。他轉過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神裡寫著“沒得商量”:“不行。現在就要。你不親,我就不走,咱們就在這兒耗著。”
沈知遙看著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知道今天不滿足他,這車是真開不動了。她簡直無奈得要死,飛快地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般地親了一下,然後立刻縮回來,沒好氣地說:“行了吧!現在能走了沒有!”
顧承嶼摸了摸被親的地方,顯然對這個敷衍的親吻很不滿意。他搖了搖頭,得寸進尺地指著自己的嘴唇:“不行,不是這樣親的。重來。”
“顧承嶼!你非要得寸進尺是吧!”沈知遙氣得想捶他。
話音未落,顧承嶼已經俯身過來,一手扣住她的後頸,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的唇。這個吻帶著點懲罰的意味,卻又纏綿深入,直到沈知遙有些喘不過氣,才緩緩鬆開。
顧承嶼看著懷裡臉頰緋紅、眼含水光的人,心情瞬間大好,之前的醋意和鬱悶一掃而空。他心滿意足地坐好,利落地發動車子,語氣輕快:
“走了!吃飯吃飯!”
沈知遙看著他瞬間陰轉晴的側臉,氣得牙癢癢,卻又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男人,吃起醋來像個炸藥包,哄起來又像個耍無賴的孩子。
可偏偏,她就是栽他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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