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可彆瞎說!”簡蘇趕緊解釋,“她那天是突然來找我的,說是剛下飛機,醫院就催著她處理一堆手續和材料,忙得腳不沾地,是硬擠出一點時間跑來和我見了一麵,說了沒幾句話,就被醫院一個電話叫回去做緊急手術了。”她語氣帶著佩服,“我聽她說,這次回來,直接就在她們醫院當上主任了!你說這得多忙?”
沈知遙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可以啊和意姐!這一回來就當大主任啦?看來這兩年在外頭混得風生水起嘛!那我明天可得早早去公司等著她大駕光臨!”
簡蘇笑著白了她一眼:“你可行了啊!我倆可沒白疼你這個小妹妹。你說說,和意今年都28了,我呢,不大不小也27了,就你最小,還最不守時!每次聚會都讓我們等!”
沈知遙立刻雙手合十,做討好狀:“哎呀,蘇姐姐~知道你跟和意姐對我最好啦!如果她明天真的來找我,我請你倆吃大餐!地方隨你們挑,怎麼樣?”
簡蘇這才滿意地揚了揚下巴,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這還差不多!等著,明天非宰你一頓大的不可!”
兩個女人笑作一團,開始興致勃勃地討論明天要吃什麼。顧承嶼和陸沉在一旁安靜地剝著蝦,偶爾交換一個眼神,對於她們這種跳躍又充滿活力的聊天方式,早已習以為常。
沈知遙被簡蘇吊足了胃口,迫不及待地追問:“哎哎,彆光說和意姐啊!你電話裡說的那個驚天大瓜呢?快說快說!”
簡蘇立刻來了精神,壓低聲音,湊近沈知遙,嘰裡咕嚕地說了一長串。沈知遙聽著,眼睛越瞪越大,最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我靠!真的假的?!這麼勁爆?!”
簡蘇一臉得意:“這還能有假?我線人的一手消息!”
沈知遙震驚地靠在椅背上,消化著這個信息量巨大的瓜,喃喃道:“太炸裂了……我勒個天啊……”她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此時此刻,我真想抽根煙冷靜一下。”
她這話一出,簡蘇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旁邊的顧承嶼。果然,顧承嶼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沉了下來,眉頭微蹙,明顯透著不悅,但他抿了抿唇,終究沒開口說什麼。
倒是另一邊的陸沉,接收到顧承嶼無聲的信號,立刻側頭對身邊的簡蘇發出了警告,語氣不容置疑:“簡蘇,你最好把你的煙給我老老實實收好了。想都彆想。”
簡蘇被自家男朋友管束,不滿地撇撇嘴,小聲抱怨:“哎呀煩死了,抽根煙怎麼了……”
沈知遙看著這情形,也覺得自己剛才的提議有點“引火燒身”,趕緊想把火力引開,對著兩個男人擺擺手:“你倆乾脆去那邊卡座算了!這也不讓那也不讓的。”
顧承嶼聞言,目光轉向她,語氣平淡卻帶著十足的威懾力:“你也老實點吧,起什麼哄呢。”
好嘛,這下徹底被“聯防聯控”了。沈知遙和簡蘇對視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同樣的不開心。兩人像被霜打了的茄子,蔫兒了吧唧地戳著盤子裡的龍蝦,敢怒不敢言。
幾人聊得熱火朝天,不知不覺就過了午夜十二點。顧承嶼和陸沉看著身邊這兩位越聊越精神的女士,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
陸沉看了看簡蘇那逐漸迷離的眼神和開始發飄的語調,心裡清楚她多半是喝到位了。顧承嶼朝他遞了個眼色,陸沉會意,開口對簡蘇說:“簡蘇,差不多了,該回家了。”
簡蘇正說到興頭上,揮揮手:“哎呀急什麼嘛!明天又不用早起趕飛機……”
陸沉搬出殺手鐧,語氣溫和卻不容拒絕:“你們剛剛不是說明天知遙要早早去公司等你們那位朋友嗎?你忘了?趕緊的,回家睡覺,明天才有精神。”
沈知遙經他一提醒,也想起來了,連忙點頭:“對對對!明天我得去公司等和意姐,萬一她去的早看到我不在還得等我。”
簡蘇這才有點不情願地妥協,晃晃悠悠地站起來:“那……行吧。明天等你倆的好消息咯!那今天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兩位慢走不送了啊!”
沈知遙看著她那副站都站不太穩的樣子,忍不住吐槽:“我看你啊,又喝多了。”
簡蘇立刻不服氣地反駁,舌頭都有點打結:“去你的!我是那麼容易喝多的人嗎?我清醒得很!”
陸沉趕緊上前一步,攬住自家這個開始耍寶的祖宗,無奈地對顧承嶼和沈知遙說:“你消停會吧,小祖宗。那我們先走了,你們回去也注意安全。”
顧承嶼和沈知遙也站起身,朝他們擺擺手:“行了,你們趕緊回吧,路上慢點。我們也走了。”
看著陸沉半扶半抱著嘀嘀咕咕的簡蘇離開,沈知遙也鬆了口氣,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顧承嶼很自然地牽起她的手:“走吧,我們也回家。”
夜深人靜,街道上車輛稀少。兩人牽著手,走在微涼的夜風裡,剛才的喧鬨漸漸遠去,隻剩下彼此陪伴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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