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各自喝著酒,氣氛微妙。清吧的門再次被推開,是陸沉開完會趕回來了。他一進門,目光就精準地鎖定了簡蘇,走過去自然地摟住她的腰,環視了一圈,有些意外地笑道:“喲,今天什麼日子,大家都在啊?”他湊近簡蘇頸邊聞了聞,眉頭微蹙,“你這是……又抽煙了?”
簡蘇立刻用手肘輕輕頂了他一下,打斷他的嘮叨:“打住啊!彆一回來就囉嗦。大家都在,抽一點怎麼了?”
陸沉無奈地搖搖頭,語氣帶著寵溺的嫌棄:“你們三個人湊在一起,果然就沒什麼健康的活動。”
簡蘇推了他一把:“去去去,一回來就開始煩人。你也去他們那邊喝去,彆在這兒礙事。”她指了指顧承嶼他們所在的卡座。
陸沉這才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剛才進來得急,沒留意那邊的情況。看到顧承嶼、沈知瀚和傅景琛都在,他挑了挑眉:“行,我去那邊,不打擾你們姐妹情深。”說著,他拿起一個空酒杯,走到卡座,在麵色不虞的顧承嶼旁邊坐下,“各位老總,今天什麼風把你們都吹來了?喝一杯喝一杯,能湊這麼齊可真不容易!”
吧台這邊,楊和意看著陸沉對簡蘇那自然而親昵的舉動,笑著打趣簡蘇:“你們家陸總真是一刻都離不開你啊,他自己沒朋友的嗎?”
簡蘇嘴上抱怨,眼裡卻帶著藏不住的甜蜜:“可不是嘛!跟個監控似的,天天盯著我,煩死了!”
楊和意故意做出被酸到的表情,端起酒杯:“哎喲喂,好凡爾賽啊!這狗糧撒的,我簡直都要喝不下去了!”
簡蘇笑著拍她:“少來這套!你喝多少了自己心裡沒數?還喝不下去了。”
沈知遙看著她們倆一來一往,也加入了吐槽行列:“你倆就知道秀恩愛!麻煩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孤家寡人的感受行不行?”
幾個男人湊在一起,話題很快就轉向了商業合作和市場動向。沒過多久,傅景琛被另一場朋友聚會叫走,卡座裡隻剩下陸沉、沈知瀚和顧承嶼。
陸沉看著吧台那邊和姐妹聊得正歡的簡蘇,笑了笑,站起身:“你們先喝著,我去逗逗我老婆,一會兒再回來繼續。”
他剛走開,楊和意也站起身,對沈知遙眨了眨眼,壓低聲音帶著點躍躍欲試:“知遙,我過去看看,你哥哥是不是真像你說的那麼無聊。”
沈知遙看著她那明顯帶著目的性的笑容,也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行啊,祝你探索成功。”
楊和意端起自己的酒杯,嫋嫋婷婷地走到沈知瀚旁邊的空位坐下,側頭看著他,落落大方地發出邀請:“沈先生,出去抽根煙?”
沈知瀚對上她帶著笑意的明亮眼眸,幾乎沒有猶豫,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站起身:“好啊。”
看著兩人前一後走出清吧的背影,沈知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心裡嘀咕:這兩人,該不會真對上眼了吧?
剛才還熱熱鬨鬨的吧台,轉眼間就隻剩下她一個人坐著了。她晃著酒杯,心裡那點因為顧承嶼而起的委屈和煩悶又湧了上來。
就在這時,身旁的空位有人坐下。沈知遙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那股熟悉的雪鬆氣息太有辨識度了。她故意扭開頭,不看他。
顧承嶼看著她緊繃的側臉,放軟了聲音,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知遙,我們也聊聊,好不好?”
沈知遙語氣硬邦邦的,帶著未消的怒氣:“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對不起。”顧承嶼直接道歉,聲音低沉而誠懇,“下午是我不對,我不應該凶你,更不應該摔門就走。”
沈知遙一聽他提這個,更覺得委屈,眼圈微微發紅,聲音也帶上了哽咽:“顧承嶼,從你摔門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顧承嶼看著她泛紅的眼眶,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樣疼。他幾乎是懇求道:“那你給我一個明示,告訴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沈知遙其實心很軟,尤其看不得他這副樣子。她吸了吸鼻子,把心裡最在意的點說了出來,聲音帶著控訴:“我不想原諒你!你以前從來都不會用那種態度對我!你今天下午那個樣子是想乾什麼?我討厭你!你走開!”
見她終於肯說出心裡的疙瘩,顧承嶼非但沒退開,反而直接站起身,不由分說地將她從高腳凳上拉起來,緊緊抱進懷裡。他的手臂箍得很緊,下巴抵在她發頂,聲音悶悶的,帶著後悔和心疼:
“我真的知道錯了,寶寶。彆生氣了好不好?是我混蛋,我不該對你發脾氣。”他頓了頓,“回去我跪鍵盤行嗎?跪一晚上!或者你讓我罰站,站一宿,保證不坐下!隻要你能消氣,怎麼都行!”
沈知遙被他這認錯的態度弄得哭笑不得,從他懷裡掙紮著探出頭,瞪著他:“你彆在這裡嬉皮笑臉的!誰是你寶寶!你想死是不是?!”
顧承嶼見她態度鬆動,立刻趁熱打鐵,抓起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眼神巴巴地看著她:“解不解氣?不解氣繼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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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遙猛地抽回手,又羞又惱,壓低聲音罵道:“我怕把你打爽了!你滾一邊去!你就想讓我哥哥他們看到是吧!”
顧承嶼鬆開她一些,但手還虛虛地環著她的腰,語氣帶著誘哄:“好好好,那我們早點回家,好不好?回去你怎麼罰我都行。”
沈知遙哼了一聲,故意跟他唱反調:“我有說要回家嗎?”
顧承嶼立刻改口:“不想回家住啊?那我們去酒店?你想怎麼折騰都行。”
沈知遙被他這無賴勁兒徹底打敗,紅著臉捶了他一下:“神經病!胡說八道什麼!”
看著她雖然還在罵,但眼底的怒意已經消散,顧承嶼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