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程諾立刻關切地問:“沈總?您怎麼了?沒事吧?”
沈知遙羞惱地瞪了顧承嶼一眼,趕緊對著手機解釋,聲音帶著強壓下的喘息:“沒、沒事!不小心撞到桌子了……嘶……”
她倒抽一口冷氣,因為顧承嶼又在使壞,“好了,不說了,我這邊有點急事要處理,有什麼明天到公司再談吧!”
她話音剛落,顧承嶼就直接伸手掛斷了電話,將手機遠遠扔到一邊。
他俯視著身下麵色潮紅、眼含水汽的沈知遙,眼神危險又霸道:“看來是我還不夠努力,讓你還有心思接彆人的電話。”
接下來的報複來得更加洶湧猛烈,直到門鈴響起——外賣到了。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才被迫終止。
顧承嶼這才意猶未儘地停下,用被子裹好已經癱軟無力的沈知遙,自己隨意套上褲子,先去取了外賣。
然後他又折返回來,抱著連手指都不想動的沈知遙去浴室快速清理了一下,再將她安置在客廳柔軟的沙發上,蓋好小毯子,自己才轉身進去簡單衝洗。
沈知遙癱在沙發上,想起剛才的驚險和這家夥的惡劣行徑,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肚子餓得咕咕叫,她咬牙切齒地罵道:
“顧承嶼!你這個混蛋!你是不是想餓死我好繼承我的財產!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
她的聲音還帶著事後的沙啞和無力,聽起來毫無威懾力,反而像是一隻被惹毛了卻在虛張聲勢的貓咪。
沈知遙話音剛落,浴室的水聲就戛然而止了。
沒過幾秒,顧承嶼隻在下身鬆鬆垮垮地裹了條浴巾,帶著一身未擦乾的水汽就走了出來,發梢還在滴水,順著緊實的胸肌和腹肌線條滑落。
他走到沙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氣鼓鼓的沈知遙,非但沒有絲毫愧疚,反而勾起嘴角,眼神帶著赤裸裸的威脅和誘惑,嗓音低沉:“怎麼,嫌我一個人洗得太快,想進來一起洗?我不介意再服務一次。”
沈知遙原本一肚子火,可目光觸及他壁壘分明的腹肌,很沒出息地咽了口口水,那點火氣瞬間被美色衝散了不少。
她非但沒被威脅到,反而故意吹了聲輕佻的口哨,眼神在他身上溜了一圈,戲謔道:“喲,顧總這身材,確實是……嗯,資本雄厚。可惜啊,關了燈我都看不見了,浪費。”
顧承嶼被她這反應氣笑了,俯身捏了捏她的臉頰,語氣帶著點危險的警告:“沈知遙,你今晚要是還想好好睡覺,現在就老老實實吃東西,彆招惹我。”
沈知遙聽了趕緊推他:“那你趕緊去把衣服穿上啊!現在這樣衣衫不整的,是想勾引誰啊!”
顧承嶼低笑著,終於轉身回臥室,換上了一套舒適的深色睡衣,這才重新走出來。
他坐到沙發上,非常自然地將沈知遙連人帶毯子一起摟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胸前,然後打開外賣包裝,濃鬱的日料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兩人就這麼依偎在沙發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享著食物,氣氛溫馨靜謐。
沈知遙吃著鮮甜的刺身,想起剛才被打斷的電話,心裡還惦記著明天殺青宴的事,又怕直接提出來會惹得旁邊這個醋壇子再次爆炸。
她斟酌了一下語氣,帶著點試探,小心翼翼地開口:
“所以明天程諾那個殺青宴,我能去嗎?”她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顧承嶼的表情。
顧承嶼夾菜的手頓了頓,沒看她,隻是淡淡地反問:“你覺得呢?”
沈知遙往他懷裡蹭了蹭,放軟聲音解釋:“隻是一個普通的殺青宴嘛,我是投資人又是他老板,露個麵也是應該的。”
顧承嶼哼了一聲,語氣裡醋意明顯:“隻是個普通的殺青宴?我怎麼知道那個程諾對你存了什麼心思?大晚上的,邀請得那麼熱情,還非要你去不可。”他想起電話裡那個聲音,心裡就有點不爽。
沈知遙無奈道:“人家就是禮貌性地邀請一下老板,表示尊重。而且他都開口邀請了,我作為老板要是直接拒絕,也不太好吧?顯得多不近人情。”
顧承嶼低頭看著她有些為難的樣子,心裡歎了口氣。
他知道工作上的應酬在所難免,但一想到有彆的男人,尤其是年輕帥氣的男藝人,用那種熱切的眼神看著她,他就渾身不舒服。
他收緊手臂,把下巴擱在她發頂,悶悶地說:“要去也行。”
沈知遙眼睛一亮:“真的?”
“嗯,”顧承嶼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提出了條件,“但我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跟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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