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遙雖然歸心似箭,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她拉了拉顧承嶼的袖子:“等一會,去跟楊叔叔打個招呼再走。”
顧承嶼自然沒有異議,兩人一同走向正與人交談的楊至羽。
沈知遙親昵地搭上楊至羽的肩膀,湊到他耳邊,用帶著點俏皮的語氣低聲說:“楊叔叔,我和承嶼還有點事,我們先走一步啦!”
楊至羽是明白人,看著眼前這對璧人,尤其是顧承嶼那雖然克製但眼神時不時飄向沈知遙的急切模樣,了然地哈哈大笑,拍了拍沈知遙的手背:“行行行,你們年輕人活動多,去吧去吧,路上小心啊!下次有空和承嶼一起到家裡來玩!”
顧承嶼也對著楊至羽禮貌地頷首微笑。
就在他們準備轉身離開時,沈知遙眼角的餘光再次瞥見了那個之前對顧承嶼表現出濃厚興趣的女演員,此刻對方的目光依舊膠著在顧承嶼身上。
沈知遙心裡那點不爽又冒了出來,立刻不再耽擱,幾乎是拽著顧承嶼的胳膊,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宴會廳。
一直到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那位女演員才收回目光,忍不住湊到楊至羽身邊,帶著打探的語氣問道:“楊導,剛才沈總說她訂婚了,是和那位顧總嗎?”
楊至羽看了她一眼,臉上帶著了然的笑意,反問道:“不然呢?人家手上那麼大一顆鑽戒你沒看見,手腕上那串一模一樣的佛珠你總注意到了吧?再不濟,兩人身上那外套,總看得清楚吧?除了他顧承嶼,還能有誰?”
這時,旁邊另一位女演員也加入了話題,雙手捧心,一臉花癡地感歎:“我的天,那位顧總真是太帥了吧!那身材,那氣質!就是感覺站在他旁邊,氣壓都低了幾度,太冷了,讓人不敢靠近。”
那位對顧承嶼有意的女演員聞言,語氣帶著點複雜的意味,接話道:“那位大佬是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手段狠辣,活閻王一個!真不知道沈總是怎麼……”她話沒說完,但意思很明顯。
楊至羽聽著她們的議論,搖了搖頭,出聲打斷,語氣帶著長輩的告誡和提醒:“行了啊你們幾個,彆在這兒犯花癡、議論是非了。人家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感情好著呢。咱們啊,還是把心思放在正道上,認真工作,拍出好作品才是硬道理!都散了吧,該乾嘛乾嘛去。”
幾位女演員被導演這麼一說,也隻好訕訕地散開,但關於沈知遙和那位商界巨鱷訂婚的消息,以及顧承嶼那極具衝擊力的外貌和氣場,無疑成了今晚殺青宴後,私下裡最引人熱議的話題。
坐進車裡,沈知遙已經懶得去想明天娛樂版頭條會怎麼寫他們提前離場,或者那枚訂婚戒指會引起怎樣的軒然大波了。
反正,有身邊這位活閻王在,任何不利於她的新聞,他都有本事讓它消失得無影無蹤。
因為沈知遙沒喝酒,回去便由她開車。一路上,兩人之間流淌著一種躁動而曖昧的氣氛。
沈知遙專注地看著前方路況,但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顧承嶼那灼熱得幾乎要將她融化的視線。
車子剛在車庫停穩,甚至還沒完全熄火,那種在宴會上被強行壓抑的渴望便瞬間破土而出。
一進到玄關,感應燈亮起的瞬間,沈知遙便迫不及待地轉身,踮起腳尖,主動摟上了顧承嶼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顧承嶼幾乎是同時回應,一手攬住她的腰將她緊緊按向自己,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玄關狹小的空間裡,頓時隻剩下急促的呼吸和唇齒交纏的曖昧聲響。
這個吻漫長而深入,直到兩人都氣息不穩,才稍稍分開。
顧承嶼額頭抵著她的,呼吸灼熱,眼神幽暗如同深潭。他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大步走向臥室。
臥室裡沒有開主燈,隻有床頭一盞暖黃的壁燈散發著朦朧的光暈,將氣氛渲染得更加旖旎。
情到濃時,理智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隻剩下最原始的渴望和最深切的占有。
在沈知遙意亂情迷之際,顧承嶼卻壞心地稍微放緩了節奏,低頭吻了吻她汗濕的鬢角,聲音沙啞帶著戲謔的笑意,舊事重提:“老婆,彆人就隻是多看了我一眼,你就醋成那樣?嗯?”
沈知遙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翻舊賬弄得又羞又惱,偏偏身體還被他掌控著,隻能無力地瞪他,氣息不穩地反駁:“那你呢?程諾就隻是……隻是想和我碰個杯而已……你又……又在醋什麼?!”
她斷斷續續的話語,帶著情動時的嬌媚,毫無威懾力,反而更像是撒嬌。
顧承嶼聞言,低笑出聲,非但沒有反省,反而像是被這句話激發了某種勝負欲,動作猛地加重,帶著點懲罰的意味,在她耳邊喘息著宣告:
“我們倆彼此彼此!”
沈知遙被他這話激得又羞又惱,偏偏身體還軟得厲害,隻能借著那點氣勢,嘴硬地回懟,聲音綿軟又帶點嬌嗔:“哼!誰知道我們顧總這麼招蜂引蝶,我就是見不得彆人那麼直勾勾地盯著你看,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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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裡的醋意和獨占欲,簡直濃得化不開。
顧承嶼聽了,非但不惱,反而胸腔震動,發出低沉而愉悅的笑聲。
他收緊手臂,將懷裡的人更深地嵌入自己懷中。隨後又低頭,珍重地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溫柔:
“行,當然行。我永遠都隻屬於你一個人。”他頓了頓,語氣裡帶著難以言喻的滿足和感動,“謝謝你這麼在乎我,我最愛的老婆。”
真摯的情話比任何挑逗都更能觸動心弦。兩人之間的氛圍再次升溫,剛剛平息些許的浪潮又一次洶湧而來,將彼此淹沒。
一直折騰到後半夜,臥室裡才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顧承嶼抱著幾乎昏睡過去的沈知遙去浴室簡單清理,又動作輕柔地幫她換上乾淨的睡衣,甚至熟練地更換了淩亂的床單。
他將她妥帖地安置在乾燥清爽的被窩裡,又端來溫水,小心地喂她喝了幾口,像哄小孩一樣輕輕拍著她的背,直到她呼吸變得均勻綿長,才安心。
沈知遙在半夢半醒間,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含糊地問:“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顧承嶼躺下來,將她重新撈回自己懷裡摟好,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語氣隨意又帶著縱容:“不急。什麼時候醒,什麼時候再走。”
沈知遙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還是被他逗得想笑,嘟囔著:“這麼任性啊。”
顧承嶼低笑,手臂收緊,在她耳邊低語,戳穿她的小心思:“難道不是某個口是心非的小家夥舍不得我,想讓我多陪一會兒?”
沈知遙下意識地往他懷裡縮了縮,嘴硬地否認:“我可沒有哦,你彆胡說。”
顧承嶼寵溺地應著:“好,是我胡說。是我舍不得我的寶貝老婆,想多抱一會兒。”他拉高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柔聲哄道,“快睡吧,明天等你醒了我再走。”
得到這句承諾,沈知遙最後那點強撐的意識也鬆懈下來,在他令人安心的氣息和懷抱裡,沉沉睡去。
顧承嶼聽著她平穩的呼吸,感受著懷裡的溫軟,隻覺得內心被平靜和幸福填滿,也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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