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房間,門剛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之前在電影院被刻意壓製的曖昧氣氛便瞬間彌漫開來。
不知是誰先主動,或許隻是一個眼神的交彙,兩人便如同磁石般緊緊吸附在一起,唇齒相纏,氣息交融,一路從門口糾纏著倒向了那張寬敞的大床。
衣衫淩亂地散落在地毯上,窗外的城市燈火透過未拉嚴的窗簾縫隙,在牆壁上投下晃動糾纏的影。
夜色深沉,情潮洶湧。
沈知遙隻覺得意識如同漂浮在浪尖的小船,被一波又一波的熱浪席卷,再溫柔地承接住。
求饒聲、嗔罵聲最終都化作了破碎的嗚咽,被他儘數吞沒。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際泛起了一絲微弱的魚肚白,房間裡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顧承嶼心滿意足地抱起連手指都不想動的沈知遙,走向浴室。
溫熱的水流衝刷著身體,帶來些許舒緩,但沈知遙積攢的怨氣也終於爆發,她抬起虛軟的腿,沒什麼力氣地踹了他一腳,聲音沙啞帶著控訴:“顧承嶼!你屬泰迪的嗎?能不能消停點!”
顧承嶼被她這軟綿綿的攻擊逗笑,手臂穩穩地托著她,低頭在她光潔的肩頭落下一個吻,語氣帶著饜足後的慵懶和理直氣壯的委屈:“這怎麼能怪我?是誰像隻小貓似的,一直在我懷裡蹭來蹭去,無聲地撩撥我?”
他收緊手臂,將她濕滑的身體更緊地貼向自己,聲音低沉曖昧,“香香軟軟的老婆在懷裡,我要是還能坐懷不亂,那還是男人嗎?柳下惠那是傳說,你老公我可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
“你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流氓!”沈知遙氣結,又羞又惱,再次抬起腳虛虛地踢了他一下。
顧承嶼抓住她踢過來的腳踝,輕輕捏了捏,眼神危險地眯起,帶著警告,語氣卻依舊溫柔:“沈知遙,你要是還想在天亮前睡一會兒,就最好彆再說話,也彆再亂動……否則,我不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沈知遙一聽,立刻噤聲,連呼吸都放輕了些,隻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瞪著他。
顧承嶼看著她這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終於忍不住低低地笑出聲,胸腔震動,帶著毫不掩飾的愉悅和戲謔:“嘖,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沈總,膽子原來這麼小啊?這就被嚇住了?”
沈知遙把臉埋在他胸前,悶聲悶氣地認慫,聲音帶著濃濃的倦意:“是是是,我就是膽小鬼,行了吧?顧總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貴手,彆再折磨我了,我真的要困死了,現在立刻馬上就能睡著。”
顧承嶼見她確實是累極了,也不再鬨她,動作輕柔地幫她衝洗乾淨,用寬大柔軟的浴巾將她包裹住,抱回床上,細心地為她蓋好被子。
又折騰了將近半小時,兩人才終於清清爽爽地躺回了床上。沈知遙幾乎是腦袋一沾枕頭,意識就迅速模糊,陷入沉睡之前,她含糊地嘟囔了一句:“顧承嶼……你明天……最好……彆吵我……”
顧承嶼側身看著她恬靜的睡顏,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心滿意足地將人摟進懷裡,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低聲道:“好,睡吧,我的膽小鬼老婆。”
窗外,天光漸亮,而房間裡,相擁而眠的兩人,正沉溺在屬於他們的安眠之中。
好的,這是小鹿和薯條的“臨時同居”生活: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小鹿才剛結束和薯條的夜遊。
大概是玩得太儘興,又或許是感受到了小鹿的善意和寵愛,平日裡隻認沈知遙和顧承嶼的薯條,此刻卻格外依賴小鹿,毛茸茸的大腦袋一直蹭著她的腿,濕漉漉的眼睛眼巴巴地望著她。
小鹿看著它這副憨態可掬又充滿信任的樣子,心軟得一塌糊塗。
想著老板和顧總正在外地蜜裡調油,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回來,她乾脆心一橫,帶著薯條去寵物店買了一袋它常吃的狗糧和一些零食玩具,然後直接把它帶回了自己租住的公寓。
一進小鹿的家,薯條絲毫沒有表現出對陌生環境的怯生,反而像個巡視自己新領地的小國王,興奮地這裡聞聞,那裡看看,搖著蓬鬆的大尾巴在每個房間門口都探了探頭。
不過,瘋玩了一晚上的疲憊終究是占了上風,沒過多久,它就在客廳柔軟的地毯上找到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蜷縮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腦袋一歪,便沉沉地睡了過去,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小鹿看著它毫無防備的睡顏,心裡軟成一片。
她蹲下身,輕輕地撫摸著它厚實柔軟的毛發,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乖薯條,喜歡這裡就多待幾天吧。你媽媽呀,現在正忙著呢,沒那麼快回來接你。你就在姐姐家多玩兩天,姐姐明天再帶你出去撒歡兒,好不好?”
她拿出手機,對著睡得四仰八叉的薯條拍了幾張照片,給沈知遙發了過去,還附上一條語音:“老板!薯條大爺被我拐回家啦!你看它睡得多香!您和顧總放心二人世界,薯條有我照顧,保證給它養得白白胖胖!”
這條充滿活力的消息發送出去時,沈知遙正被某個不知疲倦的男人糾纏得無暇他顧,手機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又熄滅,並未得到即時回應。
當小鹿收到沈知遙的回複時,已經是第二天陽光燦爛的早晨了。
手機提示音響起,她點開一看,是沈知遙發來的一個帶著困倦表情的語音,聲音沙啞又帶著點甜蜜的無奈:“辛苦你了小鹿,讓它在你那兒再待兩天吧,我可能還得晚點才能回去。”
小鹿聽著老板那明顯操勞過度的嗓音,忍不住對著還在熟睡的薯條擠了擠眼睛,小聲笑道:“看來你媽媽暫時是沒空想你咯,薯條大爺!”
喜歡佛珠纏心請大家收藏:()佛珠纏心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