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兩分鐘,顧承嶼就回來了。
他手裡拿著一條小毯子,臂彎裡還抱著她剛才在樓下沒吃完的薯片和喝了一半的酸奶。
沈知遙一看到他就忍不住笑了起來,故意揶揄道:“喲,顧總,跑這麼快我還以為你是害怕打不過我,想找借口認輸溜了呢!”
顧承嶼把零食和酸奶在她手邊擺放好,聞言失笑,一邊動作輕柔地將毯子展開,仔細披在她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一邊回敬道:“沈總,這話應該是我說才對吧?待會兒輸了可彆哭鼻子啊!”
他確認毯子將她裹好了,不會著涼,這才走到旁邊的電競椅上坐下,調整了一下座椅和鼠標位置,看著自己麵前已經啟動完畢的電腦屏幕。
沈知遙看著他這一係列熟練又自然的操作,心裡暖洋洋的,但嘴上依舊不饒人,挑眉問道:“喂,顧承嶼,你會不會玩啊?待會兒彆輸得太難看喲,我可不會讓著你的哦?”
在她看來,顧承嶼這種從小優秀到大的人,肯定是和這種“玩物喪誌”的遊戲絕緣的。
她自信滿滿,覺得自己勝券在握。
顧承嶼被她這明目張膽的輕視給氣笑了,他側過身,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湊過去就在她唇上結結實實地親了一口,然後看著她微微睜大的眼睛,慢條斯理地問:“沈總這麼自信啊?那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沈知遙正處於盲目自信的巔峰,壓根沒想過自己會輸,立刻豪氣乾雲地一揮手,笑著回答:“輸了?輸了隨你處置!行了吧?”
顧承嶼要的就是她這句話,眼底瞬間閃過一絲得逞的精光,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心情愉悅至極,立刻敲定:“好!一言為定!一局定輸贏怎麼樣?”
“可以!”沈知遙信心爆棚,毫不猶豫地應戰,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跳進了某人精心挖好的坑裡,還在開心地想著待會兒贏了要怎麼羞辱他呢。
遊戲界麵加載完畢,戰鬥一觸即發。
而顧承嶼看著屏幕上熟悉的角色和地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遊戲一開始,沈知遙還帶著輕鬆的心態,覺得自己怎麼也能跟顧承嶼這個新手周旋一番。
然而,沒過兩分鐘,她就發現情況不對。
顧承嶼的操作行雲流水,走位精準,技能釋放的時機和角度都刁鑽得很,完全不像一個新手。
她很快就被壓製,血量不斷下降,補兵也落後,完全處於下風。
沈知遙立刻有些急了,手指在鍵盤鼠標上操作得飛快,嘴裡還忍不住念叨:“哎呀!你彆跑!這技能怎麼又空了!”
而旁邊的顧承嶼一直從容淡定,與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好勝心本就極強,尤其是在聽到沈知遙那句充滿誘惑的“輸了隨你處置”之後,想贏的欲望簡直達到了巔峰,眼神專注,操作迅猛。
幾分鐘不到,伴隨著沈知遙屏幕變成灰暗,遊戲就在顧承嶼一套無懈可擊的連招下乾脆利落地結束了。
沈知遙難以置信地看著屏幕,又猛地側過頭,看向旁邊的顧承嶼。
隻見他靠在電競椅上,臉上滿滿的得意,見她看過來還賤嗖嗖的朝她挑了挑眉。
沈知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顧承嶼,你這個卑鄙小人!你不是不會玩嗎?!”
顧承嶼一臉無辜地攤手,語氣帶著點戲謔:“沈總,我可從來沒說過我不會玩哦!是你自己單方麵覺得我不會的。”
“你!”沈知遙被他噎住,仔細回想,他好像確實沒明確說過不會,都是她自己在那裡盲目自信。
“你什麼時候偷偷學的?!好啊你!藏得夠深的啊!”
顧承嶼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身體微微前傾,靠近她,眼神裡帶著促狹和期待,慢悠悠地問:“還來嗎?沈總先把這次的賭注兌現了吧?”
沈知遙看著他那副小人得誌的嘴臉,恨得牙癢癢,但輸了就是輸了,她也不是輸不起的人,隻能咬牙切齒地答應:“好!兌現就兌現!你說!”
顧承嶼得逞地笑了起來,湊到她耳邊,清晰地提出了他的賭注:“今晚三次,你不準喊停。”
沈知遙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又羞又惱,但賭注是自己提出來的,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對他翻了個白眼之後回答著:“好!”。
顧承嶼心滿意足地坐回椅子,笑容更加燦爛,“還玩嗎沈總?”
沈知遙的好勝心被他徹底激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重新握緊鼠標,眼神裡燃起了熊熊戰意,斬釘截鐵地說:“來!繼續!我今天還真就不信這個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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