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沈知遙以明天要早起去公司為由,和顧承嶼一起向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道彆,先行離開了老宅。
院子裡,沈知瀚、傅景琛和向南與三人則聚在一起抽著煙,閒聊著。
沈知瀚吐出一口煙圈,手臂自然地攀上傅景琛的肩膀,臉上帶著笑,但語氣裡卻帶著幾分認真的提醒:“景琛,不是我說你啊,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有句話得提醒你,朋友妻不可欺。你跟知遙有時候是不是得稍微注意點分寸,保持點距離?承嶼那小子,看著大度,心思細著呢。”
傅景琛聞言,挑眉看向他,語氣帶著點玩世不恭的詫異:“喲?沈董這話從何說起啊?我跟知遙怎麼了?不就是正常兄妹相處嗎?從小不都這樣?”
旁邊的向南與也加入了審問行列,他彈了彈煙灰,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直接問道:“景琛,你跟我們交個底,你是不是喜歡知遙啊?”
傅景琛看著兩人如臨大敵的樣子,忽然起了惡作劇的心思,他勾起嘴角,坦然承認:“喜歡啊!怎麼不喜歡?”
“我靠!”沈知瀚一聽,嚇得差點跳起來,手裡的煙都差點掉了,另一隻手趕緊去捂傅景琛的嘴,壓低聲音罵道,“你想死啊!這種話也敢亂說?!怎麼,你想為愛做小三啊?!”
向南與也皺起了眉,語氣嚴肅了些:“景琛,這種玩笑可不好笑。我們倆夾在你們中間很難做的!”
傅景琛看著他們倆這緊張兮兮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扒開沈知瀚的手,解釋道:“看把你們倆嚇的!我開個玩笑而已!瞧你們那點膽子!”
向南與盯著他,確認道:“你最好真是在開玩笑!”
沈知瀚也鬆了口氣,但還是忍不住數落他:“大哥,算我求你了,彆動不動開這種玩笑行不行?你說要是知遙現在沒結婚,你開開玩笑,說你喜歡她,那我可能還尋思著,喜歡就喜歡了,公平競爭唄。可現在知遙跟承嶼婚期都定了,你再來這麼一出,說什麼喜歡,你想乾嘛?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這裡有點問題了!”他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傅景琛被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哭笑不得,連連擺手:“得了啊你們倆!越說越離譜了!我對知遙,那就是純粹的哥哥對妹妹的感情,真不知道你們倆在這兒瞎擔心什麼。”
向南與和沈知瀚對視一眼,幾乎是異口同聲,帶著警告意味地開口:
“最好是!”
傅景琛看著兩位好友這副護犢子心切又緊張萬分的樣子,無奈地搖頭失笑,將手中的煙蒂摁滅在旁邊的垃圾桶上。
夜色中,三個男人的身影顯得格外挺拔,這場關於界限與感情的對話,也隨著夜風輕輕飄散。
與此同時,顧承嶼和沈知遙已經回到了他們自己的家。
一路上,車內的氣氛有些沉悶,顧承嶼專注開車,一言不發。
沈知遙能明顯感覺到他情緒不高,但礙於在車上,她沒有立刻追問。
一進家門,沈知遙就忍不住了。
她換上拖鞋,立刻轉身抱住了跟在身後的顧承嶼,仰起臉,借著玄關的燈光仔細看著他的表情,柔聲問:“顧承嶼,你怎麼了?為什麼從下午開始就悶悶不樂的?”
顧承嶼垂下眼眸,避開她探究的視線,語氣平淡地回了句:“沒事。”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去洗澡吧,今天累了,早點休息。”說完,便徑直走向客廳,留給她一個略顯疏離的背影。
沈知遙看著他這樣,心裡有些納悶,但想著他可能真的累了,便打算等他洗完澡,兩人都躺下了再好好問問。
然而,顧承嶼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他見她居然沒有像平時那樣纏著他哄他,心裡那股因為傅景琛而起的憋悶和醋意,混合著一種“她是不是不在乎我了”的失落感,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儘管情緒不佳,顧承嶼還是照常先幫沈知遙吹乾了頭發,然後自己才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沈知遙已經躺在床上了。
顧承嶼默默躺到床的另一邊,破天荒地背對著沈知遙睡下了。
房間裡隻亮著一盞昏暗溫暖的床頭燈,沈知遙看著他這明顯帶著賭氣意味的背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失笑。
她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背脊:“喂,顧承嶼,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還要跟我畫條三八線,不準我越界啊?”
顧承嶼身體僵了一下,沒理她,依舊維持著背對的姿勢。
沈知遙見他不動,便主動挪過去,從身後摟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聲音軟軟地:“你到底怎麼啦?跟我說說嘛。”
感受到身後溫軟的觸感和她帶著哄勸的語氣,顧承嶼緊繃的身體這才鬆動了一些,他慢慢轉過身,平躺著,但眼睛還是看著天花板,不肯看她。
沈知遙撐起身子,湊到他麵前,在昏暗的光線下笑著去逗他,用手指輕輕點他的臉頰:“到底怎麼了?誰惹我們顧總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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