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顧承嶼突然毫無預兆地冒出一句,語氣聽著平淡,但細品卻有點酸:“對了,你結婚,你那些前任們會來參加嗎?”
他特意在“前任”兩個字上加了微妙的語氣。
沈知遙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失笑,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什麼前任們!顧承嶼你少在那裡亂給我扣帽子!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而且根本算不上正經談戀愛,頂多就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階段好吧!”
顧承嶼“哦”了一聲,拖長了調子,語氣裡的陰陽怪氣更加明顯:“哦~朋友啊!原來如此。我們沈總真是交友廣闊,朋友~真~多~啊!”
沈知遙被他這醋意橫飛又故作姿態的樣子逗得又好氣又好笑,嗔怪道:“又來了又來了!顧承嶼,論陰陽怪氣,你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顧承嶼立刻撇清,學著她平時的語氣:“不敢當不敢當!”
沈知遙看著他這副口是心非的樣子,存心要氣他,故意說道:“我壓根就沒邀請人家好吧!看把你給緊張得,至於嗎?”
顧承嶼立刻否認三連,下巴微揚,做出一副大度模樣:“我緊張?我有什麼好緊張的?不是你說的都是朋友嘛!既然是朋友,那怎麼不邀請啊?顯得我們多小氣似的。”
沈知遙眼底閃過一抹狡黠,順著他的話往下說:“哦?顧總這麼大方啊?行!那我回去就挨個發邀請函,把那些朋友們都請來,給我們婚禮添添人氣,熱鬨熱鬨!”
她話音剛落,顧承嶼就再也裝不下去了,長臂一伸,猛地將她撈進自己懷裡緊緊箍住,低頭瞪著她,帶著點咬牙切齒的意味,連名帶姓地叫她:“沈、知、遙!你敢!”
沈知遙被他摟在懷裡,看著他明明在意得要命卻偏要嘴硬,最後又破功的樣子,再也忍不住,靠在他胸膛上爆發出歡快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哈!顧承嶼,你真是太可愛了!”
顧承嶼聽著她清脆的笑聲,感受著懷裡身體的顫動,那點因為陳年舊醋而起的小彆扭也煙消雲散,隻剩下滿滿的無奈和寵溺,最終自己也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低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發頂。
得,這輩子算是被這個小祖宗吃得死死的了。
薯條不明所以,也跑回來圍著笑作一團的兩人興奮地轉圈吠叫。
兩人一路笑鬨著,很快就走到了家門口。
顧承嶼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靜靜倚放在大門旁邊的那個精致盒子。
裡麵是他提前預訂好的玫瑰花。他心思一轉,決定先不揭穿,故意逗逗她。
沈知遙還沉浸在剛才鬥嘴的歡樂中,背對著門,伸手去撓顧承嶼的癢癢,完全沒注意到門邊的驚喜。
顧承嶼一邊笑著躲閃,一邊用誇張的語氣,指著她身後說:“喲?沈總,可以啊!這又是你哪個好朋友送的啊?都精準投遞到家門口來啦?攻勢挺猛嘛!”
沈知遙以為他還在延續剛才的前任話題,頭也不回地嗔道:“什麼東西啊?你少在那兒轉移話題,混淆視聽!”
顧承嶼繼續煽風點火,憋著笑:“我混淆什麼視聽了?你回頭看看那是什麼?證據確鑿!”
沈知遙這才半信半疑地回過頭,順著顧承嶼指的方向看去。
隻見鐵門旁,赫然放著一大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在門口燈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醒目浪漫。
“哇!”沈知遙小小地驚呼一聲,也顧不上和顧承嶼鬨了,小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束花,裡裡外外仔細翻找,卻發現裡麵除了花朵,沒有任何卡片或留言。
這時,顧承嶼也慢悠悠地踱步過來,站在她身邊,雙手插在口袋裡,故意用審視的目光看著她,語氣酸溜溜地:“怎麼?找什麼呢?是找署名嗎?找不到所以心虛啦?”
沈知遙抬起頭,瞪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心虛個屁!這肯定是你買的!少在這兒裝神弄鬼!”
顧承嶼強忍著笑意,聳聳肩,一臉無辜地否認:“我沒有啊。我買花乾嘛?又不是什麼紀念日。”他演得跟真的一樣。
沈知遙看他這副打死不承認的樣子,眼珠一轉,也起了玩心。
她抱起那束花,作勢就要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用氣死人的語氣說:“真不是你啊?那好吧,那我可得回去好好想想,到底會是哪個這麼有品位又浪漫的朋友送的!我得發個朋友圈好好感謝一下人家!”
顧承嶼一聽,這下可裝不下去了,幾步追上前,從後麵一把摟住她的腰,把人連同花一起圈進懷裡,聲音裡帶著哭笑不得的警告:“沈、知、遙!你敢!”
沈知遙被他摟住,懷裡抱著芬芳的玫瑰,得逞地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清脆又得意:“哈哈哈哈哈!露餡了吧!還跟我裝!顧承嶼你幼不幼稚!”
顧承嶼把臉埋在她頸窩,也忍不住低笑出聲,認命地承認:“好吧好吧,是我買的。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沈知遙轉過身,在他臉上用力親了一下,顧承嶼笑著說:“你下次再敢這麼逗我,我就送彆人!”
“你敢!”兩人笑鬨著,抱著那束充滿愛意的玫瑰,一起走進了家門。
薯條也搖著尾巴跟了進去,空氣中彌漫著花香和幸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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