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剛碰到杯壁,就被顧承嶼精準地捉住了手腕。他挑眉,語氣裡帶著了然的笑意:“誒誒誒,沈老板,搞什麼小動作呢?”
沈知遙被抓包,也不心虛,理直氣壯地眨眨眼:“我想嘗嘗你的嘛~看看好不好喝。”
顧承嶼失笑,輕輕拍開她的手:“少來這套。你以前喝的酒還少嗎?能不知道威士忌什麼味道?”
一招不成,沈知遙立刻換了一招,把自己那杯粉粉嫩嫩的起泡酒推到他麵前,笑嘻嘻地說:“那禮尚往來,你嘗嘗我的?”
顧承嶼看著她這耍賴的小模樣,縱容地搖搖頭,接過她的杯子喝了一口,評價道:“嗯,很甜。行了吧?”
沈知遙心滿意足地收回酒杯,咂咂嘴,對比了一下,評價道:“感覺還是蘇老板那的私藏好喝一點,這裡的酒,總覺得差了點兒意思~”
顧承嶼被她這挑剔的味蕾逗笑:“你不看看蘇老板那是什麼排場?她那些酒,一瓶能買下這裡半個酒櫃了。”
“哈哈哈哈哈,好像也是哦!”沈知遙恍然大笑。
這時,酒館另一頭的喧鬨聲不知何時已經平息了。沈知遙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那邊已然空掉的座位:“他們那邊……結束了?這麼快?”
顧承嶼也瞥了一眼,語氣平淡中帶著一絲調侃:“嗯,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沈知遙下意識地接話:“比我還快嗎?”
顧承嶼立刻抓住機會,意味深長地看著她,嘴角噙著笑:“那確實沒有。”
“顧承嶼!”沈知遙羞惱地伸手去打他,“你是不是想死!”
顧承嶼笑著握住她砸過來的小拳頭,湊近她,壓低聲音,帶著點認真的戲謔:“下次回去,我得好好請教一下咱媽,她看那些小說裡,那些男主角到底都是怎麼哄人的。我得學幾招備用。”
沈知遙被他這話逗樂,反過來調侃他:“我媽媽和你一樣,骨子裡都是浪漫主義者,你和她肯定特彆聊得來!你多問問,好好學啊!”
顧承嶼從善如流地點頭,然後看著她,眼神促狹:“那看來,你和咱爸都對浪漫有點過敏是吧?”
沈知遙立刻不乾了,拍著他的手臂抗議:“誰說的!我哪有對浪漫過敏啊!我那是務實!務實你懂不懂!”
顧承嶼看著她急於辯解的小模樣,眼底的笑意更深,從善如流地附和,語氣裡滿是縱容的調侃:“好好好,務實務實~我們沈老板最務實了,難怪能把公司管理得那麼好~”
沈知遙被他摟在懷裡,聽著他明顯帶著哄騙意味的誇獎,還是忍不住笑得肩膀輕顫,嬌嗔道:“不許嘲笑我!”
顧承嶼立刻做出一副恭敬模樣,低頭在她發頂輕吻一下:“小的不敢。”
沈知遙轉頭望向窗外,發現細密的雪花又開始紛紛揚揚地灑落,在路燈下翩躚起舞。“又下雪了呢~”
顧承嶼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將她摟得更緊了些:“瑞士的雪確實又大又頻繁。覺得太冷的話,我們明天換個地方?去紐約怎麼樣?”
沈知遙在他懷裡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懶洋洋地打了個小哈欠:“嗯……睡醒再說吧,現在不想動腦子。”
顧承嶼低頭,唇瓣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廓,聲音壓低,帶著一絲曖昧:“那領導今晚打算什麼時候睡啊?”
沈知遙耳根一熱,用手肘輕輕頂了他一下:“急什麼呀,我們下午才剛睡醒沒多久。”
顧承嶼從善如流,話裡有話地接道:“不想睡我們可以玩個夠。”
沈知遙瞬間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臉頰緋紅,嗔怪地瞪他:“你彆在這裡胡說八道!”
顧承嶼一臉無辜,隨即又笑得開心,湊得更近:“我胡說什麼了?沈老板是不是想歪了?”
說完,不等她反駁,便黏黏糊糊地湊上去,含住了她那總是說出讓他心癢話的唇瓣。
一個纏綿的吻結束,沈知遙氣息有些不穩,靠在他胸前微微喘息,小聲控訴:“你是個親親怪嗎?動不動就要親親!”
顧承嶼理直氣壯,拇指輕輕摩挲著她微腫的唇瓣,眼神深邃:“那沒辦法,我有沈知遙依賴症,無藥可醫。”
沈知遙被他這歪理邪說逗笑,卻又忍不住吐槽:“你呀,一天到晚不著調!”
顧承嶼挑眉,一本正經地糾正:“誒,這話可不對啊。我白天大部分時間還是很著調的,主要是到了晚上……”
他故意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向她,“比較容易不著調,這是真的。”
沈知遙瞬間明白了他話裡的深意,臉上剛褪下去的熱度又湧了上來,笑著推開他靠得過近的臉:“懶得理你!快結賬,我們回去了!”
窗外的雪依舊靜靜地下著,酒館內的甜蜜卻早已升騰,彌漫在兩人之間,濃得化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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