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一根手指,”
時衿的指尖隨意的指向他們,語氣散漫。
“成全你們護子的心意。”
林建國夫婦的眼睛瞬間瞪圓,下意識往林天賜的方向看。
他們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兒子能站出來說句話,哪怕隻是一句軟弱的求情。
可林天賜頭埋得更低了,耳朵尖紅得發燙,連眼皮都不敢抬。
那點剛冒出來的希望,瞬間被冷水澆滅,隻剩下徹骨的寒意。
還沒等他們從失望裡回過神,夜影已經將他們的右手食指按在了案板上。
木質的的案板貼著皮膚,此刻卻顯得那麼冰冷。
刀刃的寒氣也隨之撲麵而來。
劉梅想掙紮,卻被夜影的力道鉗得死死的,隻能發出絕望的嗚咽。
“噗嗤——”
刀刃落下的十分利落,聲音悶脆,緊接著是兩聲撕心裂肺的嚎叫。
鮮血順著案板的邊緣往下滴,落在木質的地麵上,猶如一朵朵暗紅色的花。
時衿皺了皺眉,月影很有眼色的及時提上了絲帕。
隨意擦了擦指尖,仿佛隻是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她擺了擺手,夜影立刻收了刀和案板。
連同地上的血跡一起清理乾淨,動作利落得像從未發生過什麼。
林建國和劉梅抱著流血的手,疼得在地上打滾。
額頭上的冷汗浸濕了頭發,臉色白得像紙。
林天賜縮在牆角,肩膀不停發抖,連看都不敢看地上的父母。
時衿站起身,裙擺翻飛起一絲漂亮的弧度。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三人,聲音冷得像冰:
“這次長了教訓,你們也該消停一會兒了。”
說完,她轉身走進了那間最大的房間。
留下客廳裡一片狼藉的哭喊。
回到臥室,時衿從空間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陣盤,上麵刻著複雜的紋路。
她將靈石放入陣盤中,陣盤瞬間亮起淡淡的五彩光。
“林喜男當初受了那麼多的苦,你們怎麼能隻疼這麼一會兒。”
時衿靠在窗邊,將陣盤打入房子內,眼底沒有絲毫波瀾。
她提取了林喜男的記憶,將這些年所受的苦都編織成了夢境。
以後,但凡他們入睡,都會經曆一遍她吃過的苦,以及受過的委屈。
而且不管跑到哪裡,隻要他們活著,噩夢就會如影隨形。
這也算替原主出了一口氣。
那一夜,林家三人徹底沒合眼。
剛止住血的手指還在隱隱作痛,睡意剛上來,就被拉入了幻境。
三人在睡夢中不停尖叫、掙紮,冷汗把衣服都浸透了。
直到天快亮時,幻境才散去。
可他們剛睜開眼,渾身的酸痛瞬間侵蝕著他們的神經。
不僅疼的齜牙咧嘴,還透露著一股深深的疲憊感。
突然,安靜的房間裡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時衿醒了。
“去做早餐,給你們十分鐘。”
時衿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沒有絲毫溫度。
林建國和劉梅顧不上手指的疼,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
廚房就在客廳旁邊,可少了一根食指,握東西都費勁。
劉梅想煮點粥,手抖得厲害,米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