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坐在座位上,聽著同學們的議論,心裡雖然像被針紮一樣疼。
但她還是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臉上又恢複了平時溫柔的笑容。
隻是眼底的怨毒卻怎麼也藏不住。
好不容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時衿又重新出現在教室裡。
班裡又是一陣唏噓聲。
她看向時衿,見時衿正在打開保溫盒,準備吃早餐,心裡的嫉妒又開始瘋長。
她清了清嗓子,手裡轉著筆,狀似無意地問:
“舒意,淩曜找你有事啊?看你們聊了挺久的。”
時衿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無辜:
“沒什麼,就是簡單的聊了一些事情。”
時衿的語氣很平淡,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沒有絲毫炫耀的意思。
可越是這樣,蘇沫沫心裡就越不舒服。
她還想再問些什麼,比如“你們聊了什麼”“淩曜還跟你說彆的了嗎”,
可時衿卻已經低下頭,開始吃早餐,不再說話了。
蘇沫沫看著時衿的側臉,心裡的嫉妒和怨恨越發深刻。
可心裡還是在不斷勸誡自己,淩曜又不重要,她在意的始終是司寒,隻有司寒才配得上她。
而時衿坐在座位上,吃著溫熱的蟹黃包,聽著旁邊蘇沫沫壓抑的呼吸聲,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
慕影辭的指尖離開鍵盤時,彆墅頂層的落地窗外正懸著半輪冷月。
銀輝透過巨大的玻璃幕牆,在深色的地毯上投下狹長的光帶。
恰好切割過他放在桌麵上的手機。
屏幕亮著,上麵赫然顯示的是時衿這一天的行程。
他剛用三層加密的追蹤程序跑完最後一遍驗證。
從早上上課,到中午吃飯,再到下午回宿舍,都清晰地陳列在泛著冷藍光芒的顯示屏上。
甚至什麼時候去的洗手間,什麼時候去買的奶茶,都有視頻記錄。
沒有異常的追蹤信號,也沒有重複出現的陌生聯係人。
連她手機通話記錄裡都乾淨得像一張未被觸碰的宣紙。
“真的是偶然……”
慕影辭低聲重複著偶然兩個字,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鍵盤邊緣的金屬紋路。
傍晚的那一幕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裡。
他從不信偶然。
作為頂尖的黑客,他的世界裡代碼、邏輯都可以追溯因果。
可這次,所有數據都指向“意外”。
他心裡卻像被塞進了一顆浸了水的海綿,沉甸甸地發悶。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傍晚。
他清晰的記得陽光落在她側臉的絨毛上,暖得有些刺眼。
“林舒意麼………”
他喃喃自語。
第二天早上,慕影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淩晨才睡的他被鈴聲吵醒有些煩躁。
拿過手機,屏幕上跳躍的“淩曜”二字讓慕影辭的眉梢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他的作息淩曜一向是知道的,所以也基本上不會來打擾他。
除非是有要事。
想了想,他還是接起電話,沒說話,隻聽那邊傳來淩曜帶著笑意的聲音,像剛喝了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