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媽，我記得你上次說過對未來兒媳的基本要求就是，不吸煙，不喝酒，不賭博，無紋身，家庭背景清白，三觀正外加身體健康，沒錯吧？”
兒子倒是把自己的話記在心裡了，王氏聽了滿意的點點頭。
“這點要求應該不算過分吧？”
“哦！當然~”
叢鑫站起來走到窗邊，今天外麵霧蒙蒙的，讓人的心情也有些沉悶，他的眼前閃過席夢傷前白淨的臉，和現在頂著一條又大又長的傷疤的臉。
叢鑫感覺有些心塞，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和飄忽。
“那母親對身體健康的定義是什麼？”
王氏不明白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健康就是健康咯！
她有些奇怪的反問道：“什麼意思？”
叢鑫站在窗邊，看到叢蕊在樓下擺弄花草，她這兩天倒是輕鬆自在，叢鑫想到最開始姐姐好像跟媽媽一樣的態度，後來相處了幾天才慢慢改觀的。
開始思考怎麼讓兩人增加接觸時間。
王氏沒等到答案，自己反應了過來，難道那天在酒樓見到的那個臉部帶疤的女生就是兒子的心頭好？
王氏眉頭微微皺起，像是看見一份自己不愛吃的食物但是自己必須要把它吃下去一樣。
這份食物可能是健康的，無毒的，但卻不是自己愛吃的。
“你該不會是說？”
“嗯，聰明如母親果然是很快就能明白過來。”
王氏深感意外，正色道：“你怎麼會？”
叢鑫心中湧起一股說清道不明的情緒，他沒想到母親會是這種想法。
他回頭看著母親，不答反問道：“母親認為一個人的外表重要還是心智重要？”
王氏聽到兒子這麼問知道是要來給自己洗腦了。
她笑了笑，心想：長相重不重要，那可是你選擇的陪伴你一輩子的人，你才最有發言權吧？
當媽的也不是非要因為這個破相的問題就反對兒子的選擇。
但是，起碼得確保兒子不是因為一時的衝動和感情用事吧。
“她是何時受傷的？”
叢鑫沒想到母親會問這個，但還是老實回答道，“九月底吧！”
王氏回憶了一下九月的事情，記得那時候正是兒子心情低落要出國的時候。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要出國的？”
“不，我是後來才知道她的遭遇的。”
說到這個話題，張琳琳給的那段錄音仿佛又在叢鑫的腦袋裡回響著，讓他感到深深的自責和失落。
王氏知道自己的兒子墜入愛河的初因，不說完全是被外貌吸引，那至少也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個因素。
占比很重的一個因素！
不知道是誰最開始的時候懷疑自己是見色起意呢？色字何來？
待熱情過了，回歸正常的生活，自己厭棄又不能棄的時候，兩個人都將過著泥潭裡掙紮的生活。
“我們的家風知道吧？”
王氏也站起來走到窗前，跟兒子一起並排站著，一起望著外麵灰蒙蒙的天。
明明剛才還覺得這天氣還不錯，這才沒多久，看這天氣都有些變得不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