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悅沉默半晌,才開口道:“行舟,我隻是不知道哥嫂們的情況有點擔心。你也彆被我的情緒給影響了。
我還是那句話,暫時彆有任何的舉動。一定要沉住氣。”
沈行舟半天沒想出安慰媳婦的話,反倒自己被媳婦給安慰了。
看著日漸消瘦的小丫頭,他是真的心疼。
以前多活潑開朗的一個姑娘啊!
現在都變得這麼沉悶了。
不記得在哪裡看到過這樣一句話:快速成長的催化劑是痛苦和磨難。
梁曉悅靠在沈行舟懷裡,微笑著開口。
“把心裡的鬱氣都喊出來,心情也好了。肚子也喊餓了。”
聽到最後半句,沈行舟直接笑出了聲。
“要不,回家再給你做頓宵夜?”
“宵夜倒是不必了,你若是還感覺肚子撐,也跟我一樣喊一喊,肚子就不撐了。”
“我又不是被氣飽的。彆把巡邏的戰友給招來,那丟人可就丟大了。”
“沒事,你人丟不了,大不了丟掉的麵子我再幫你撿回來。”
沈行舟感覺以前俏皮的小媳婦好像回來了。
他扭頭,在梁曉悅的臉上偷了一記香吻。
牽著梁曉悅的手道:“走,回家!”
他的急切,梁曉悅豈會不明白。
真可謂是小彆勝新婚!
一夜的乾柴烈火,地動山搖!梁曉悅招架不住。
她攀在沈行舟胸口吐槽:“你明天休息,是準備跟我在床上耗一天?”
顯然,她說的在床上“耗一天”。
跟沈行舟理解的“在床上耗一天”完全不是一個意思。
但沈行舟始終遵循:媳婦的命令必須服從原則。
衝著明天一天不開門的目標,開炮。
梁曉悅被折騰得沒脾氣,也沒力氣了。
翌日上午,這一排的人家都沒有開門。
什麼趕海、什麼中潮,都跟這一排家屬沒有任何關係。
直至中午,家家的煙囪裡都冒煙了。
幾個女人見麵都是粉麵羞紅。
就怕對方問自己上午去哪裡了?怎麼沒開門?
好在,這都是自己嚇自己,壓根沒人敢問。
都心虛著呢!
下午,大家都沒有提去趕海的事。
梁曉悅也確實想歇一歇。
從出生到現在,她十指不沾陽春水。
突然做這麼高強度的工作,著實有些吃不消。
不像範桂香跟徐慧琴,她們在這裡待幾年了。
早就適應了這樣的生活。也鍛煉出一把子力氣。
梁曉悅身嬌體弱。
能跟著她們一起,連續趕海半個月,已經是奇跡了。
她見沈行舟在屋前屋後打轉,好像閒著挺難受的樣子。
便提議,讓他做一個通往屋頂的梯子。
他們的屋頂上方都是平的。
若是有梯子能爬上屋頂,以後家裡的海貨也能放到屋頂上去晾曬。
再做個躺椅放在屋頂上。
閒暇之時,可以坐在屋頂上喝茶、看書、聽海浪。多愜意啊!
她這個提議當即得到了沈行舟的認可。
他轉身就去後勤部裡領木材和工具。
半個小時後,就見他用板車拖了一堆木板和石塊回來。
其中兩塊木板有近4米長。
其餘的木板都是些短的。
沈行舟把木板一頓比劃,就開動。
李斯同和劉海華見他一個人悶頭乾了半天,終於弄明白他是要做梯子。
兩人也上前幫忙。
三人一頓敲敲打打,梯子很快就組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