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舟的動作頓了頓,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尖上。
那是洗澡時熱氣熏出來的顏色,像顆剛剝殼的荔枝。
空氣裡裹著淡淡的檸檬肥皂香——是梁曉悅慣用的味道。
清爽裡又摻著她身上獨有的馨香。
像春日清晨沾了露的梔子花,撓得人心尖發顫。
此刻,沈行舟隻想把嬌軟的媳婦摟進懷裡為所欲為。
迅速把綁好腿的螃蟹裝進桶裡,就拿著自己的大褲衩衝進了浴房裡。
就著媳婦的洗澡水給自己囫圇洗了個澡。
沈行舟站在臥室門口,指尖還沾著未擦乾的水珠。
目光落在床上那團鼓鼓的身影上時,喉結不自覺地滾了滾。
他隻想掀開那層薄薄的被子,把蜷在裡麵的嬌軟人兒摟進懷裡。
讓她身上暖烘烘的氣息裹住自己,再做點更親昵的事。
這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壓不住了。
沈行舟關好房門來到床邊。
發現媳婦故意把整張被子全部卷在身上。
把自己卷成了一個“春卷”。
隻露出一小截烏黑的發頂,像隻偷藏起來的小獸,擺明了不想給他留被子。
他輕笑著躺在媳婦身邊,伸臂一攬,連人帶被子把她圈進了懷裡。
下巴輕輕抵在她的發頂,鼻尖蹭了蹭她柔軟的發絲。
聲音放得又軟又低,“媳婦,我冷!”
閉眼假寐的梁曉悅眼皮狠狠抖了兩下,差點沒忍住睜眼瞪他。
丫的沈行舟!堂堂一硬漢,連撒嬌這招都用上了。
他的聲音,磁性中還帶著點慵懶又委屈的調調。
瑪德,居然還沒有一絲違和感。
這招也太犯規了!
讓人聽人真的會心軟,生怕把人給凍壞了。
你說氣人不氣人!
理智回籠,她才不想被這家夥的“糖衣炮彈”攻陷。
趕緊把腦袋往被子裡縮,想把那勾人的聲音隔絕在外。
可沈行舟像是早就預判到了她的反應。
指尖輕輕一挑,就扣住了她的下巴。
溫柔卻不容抗拒地把她的臉轉了過來。
還沒等梁曉悅開口抱怨,他就俯下身扣住了她的下巴。
沒有絲毫鋪墊,帶著急切,鼻子噴出灼熱的氣息。
把她來不及說出的話全堵了回去。
今天的沈行舟有點霸道,又摻著小心翼翼的珍視。
輕輕掃過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嘗什麼稀世珍寶。
梁曉悅的腦子瞬間就懵了,原本緊繃的身體漸漸軟下來。
連呼吸都變得急促,隻能任由他帶著自己沉淪。
等她稍微回過神時,沈行舟不知何時與自己並排著躺進了被子裡。
此刻,他的大掌緊緊摟著媳婦。
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離開了她的唇瓣,順著她的下頜線往下。
落在她的脖頸處,在此地流連忘返。
梁曉悅的脖子格外敏感,輕輕顫了顫。
指尖不自覺地抓住了他的胳膊,指甲輕輕掐進他的皮膚裡。
沈行舟感受到她的緊張,動作愈發溫柔。
在她的脖頸處烙下一串串淡紅的印記。
那是獨屬於他的標記。
臥室裡的空氣漸漸變得灼熱。
檸檬肥皂的清香與兩人身上的氣息交融在一起,成了最曖昧的催化劑。
沈行舟還在繼續,落在她的頸窩處,聲音帶著點沙啞的情欲:“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