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們心裡波濤洶湧,但是嘴上是一句不敢,都隻跟著四位大人跪了一地。
越王已經傻眼了,跪地不起,不停喊冤:“太皇太後言重了,臣一家子真沒有其他心思啊!”
“太皇太後恕罪!”
而秀山王妃,已經跪伏在地上,一句話都不敢說了,她被嚇到了,隻覺得這太皇太後與她丈夫描述的一點都不像。
什麼懦弱、膽小、愚蠢,無人可依隻能聽他們的擺布,這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楊昭曦精神力灌注聲音,整個大殿清晰可聞:“太師大人、太傅大人、太保大人、太尉大人、越王,您幾位嚴令不允許本宮這祖母靠近孫子,就是為著這樣麼?”
“讓皇帝陛下從小親近他的生父生母,然後等他長大,再讓太上皇與本宮死無葬身之地嗎?”
這話太重,無人敢接!
這些老家夥原本就是這樣的心思,欺她沒有娘家可依,前朝也沒有心腹,所有政事必須聽從他們的安排,忍氣吞聲做個傀儡算了。
誰知道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在大殿捅破,這讓他們這些自詡忠義的忠臣怎麼回答!
太討厭了,她就不怕嗎?
楊昭曦怕嗎?她肯定不怕,這些人也隻敢暗搓搓,可不會明刀明槍的上,因為他們要既要又要。
太皇太後都這麼說了,四位老家夥也不敢包庇秀山王和秀山王妃。
錢鶴年提議道:“太皇太後,秀山王與秀山王妃這次犯了錯,念在初犯,不如小懲大誡,就罰秀山王兩年月俸,再罰秀山王妃禁足半年可好?”
楊昭曦冷笑一聲:“錢太師真真是菩薩心腸啊!”
錢鶴年尷尬的退回去,下麵文武官員在心裡腹誹:“如此打臉太皇太後,就這樣輕飄飄罰個月俸和禁足就行了,錢太師確實是菩薩心腸啊,誰都不想得罪。”
太傅嚴清林和越王一向關係不錯,此刻也猶如鋸了嘴的葫蘆,一言不發。
楊昭曦看這幾個老家夥不說,也懶得理他們,畢竟他們雖然輔佐帝王,可是仁武帝一貫不聽話,所以他們幾個才千挑萬選了個兩歲的皇帝,這樣才好控製。
她直接點名:“孫希遠孫大人,顧彥顧大人,你兩位管著刑部與大理寺,不如你倆出來說說!”
孫希遠與顧彥站了出來,互相望了一眼,孫希遠道:“稟太皇太後,秀山王與王妃不止對太上皇與太皇太後不敬,還窺視內廷,喬裝潛入,企圖掌控陛下……”
越王他急了,這些可都是誅九族的罪,因為與皇帝同宗同族,不用誅九族了,可是從越王到下麵兒孫的妻族都是保不住的。
他趕緊求饒:“稟太皇太後,秀山王與王妃隻是一腔愛子之心……”
嚴清林咳嗽了一聲,讓越王反應了過來:“他倆隻是一心為了皇帝陛下,想要將陛下照顧得更好些!”
“其罪當誅但其情可勉,不如一人罰二十大板吧!再付幾萬罰金?”
楊昭曦似笑非笑看著越王:“當初賞給秀山王十個最好的皇莊和大批的金銀珠寶,還是從太上皇的私庫出的,秀山王缺那幾萬罰金?你們倒是打得好算盤啊!”
越王跪在地上,想著那十個富庶的皇莊,還有那一批金銀,才到自家兒子手裡個把月,難道這死女人想要回去?也太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