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哭著塞來的路費_開局睡橋洞,我用騙術收割名利場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8章 哭著塞來的路費(1 / 1)

秋風吹得老樟樹葉子在地上打旋,碎葉混著泥土的腥氣飄過來,涼絲絲地貼在我手背上。路燈昏黃的光像塊揉皺的舊布,把我和林薇的影子拉得老長,又疊在一起,看著倒像真的親近。我手插在高仿阿瑪尼西裝的口袋裡,指尖攥著張剛從打印店弄來的“調令”——其實就是用ps改的公司通知,公章顏色偏紅,連我自己都不敢細看。不遠處有個老奶奶推著嬰兒車慢慢走,車輪碾過落葉“沙沙”響,嬰兒偶爾咿呀一聲,軟乎乎的,可這溫馨勁兒卻像針似的,紮得我心裡發緊。你有沒有過站在彆人樓下,明明是來編瞎話,卻比當年在橋洞凍發燒還難受的時刻?

林薇從樓道口跑出來的時候,頭發還沒紮好,碎發被風吹得貼在臉頰上,沾著點汗。她穿了件淺紫色薄外套,袖口還卷著,手裡攥著個牛皮紙信封,邊角被她反複折過,都快磨白了——肯定是揣在兜裡一路捏著過來的。

“許燼!你怎麼突然說要走啊?”她跑到我麵前,喘得胸口起伏,眼睛亮晶晶的,還沒察覺到我不對勁,“早上微信裡不還說,下周一起去吃巷口那家包子鋪嗎?你說他們家肉包咬開能流油,我都跟我媽說了,到時候帶她也去嘗嘗。”

我把“調令”從口袋裡掏出來,故意捏著上下邊角,讓她隻能看清中間“深圳分公司”“緊急調派”幾個黑體字,聲音壓得低低的,裝出那種公事公辦的凝重:“公司剛發的通知,深圳那邊項目卡殼了,缺負責人,明天就得走,最少待半年。”

林薇臉上的笑一下子僵住了,攥著信封的手猛地收緊,指節都泛了白,連指尖都有點發抖:“這麼急?就不能晚個三四天嗎?我上周跟你說的那個按摩椅,我媽看了好久,說雙十一打折能便宜五百塊,我們說好那時候一起去買的……”

“沒辦法,”我趕緊彆開臉,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眼裡的光太亮了,照得我那些謊話無處躲,“項目拖了半個月,總部催得緊,我是牽頭的,不能不去。你放心,我每天晚上給你發視頻,深圳的海邊我先去踩點,等你來了帶你去最好玩的沙灘。”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手心全是汗,連“深圳海邊”都是昨天刷短視頻看到的,我連深圳具體有哪些沙灘都不知道,你說這謊編得是不是太沒底氣了?

風又刮過來,林薇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往我身邊湊了湊,胳膊都快碰到我的袖子了。換以前,我早把她往懷裡拉了,可這次,我往後退了半步,假裝整理西裝領口。她的動作頓了頓,聲音也低了點,帶著點不確定:“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深圳找你啊?上次你說深圳的海鮮大排檔特彆鮮,我還跟同事說,等你穩定了我就去吃個夠。”

“不是!”我趕緊擺手,語氣都有點急了,怕她看出破綻,“我就是怕你來回跑累,等我把住處弄好,就回來接你,到時候我們在深圳玩一個禮拜,想吃什麼我都帶你去。”說這話的時候,我心裡跟針紮似的——我連明天住哪都沒找好,哪來的底氣說接她?

林薇的眼圈慢慢紅了,她低下頭,手指摳著信封的邊角,好半天才抬起頭,聲音帶著點哭腔:“這是我攢的兩千塊,你路上拿著花。我知道你有錢,可這是我自己省下來的——上個月公司同事都買了新出的唇釉,39塊錢一支,我沒買;每天帶飯去公司,我媽讓我多帶點肉,我都跟她說‘公司食堂有肉菜’,其實我帶的都是青菜豆腐,就周末才敢買點肉吃。你路上彆舍不得買吃的,火車上的盒飯又貴又不好吃,你多買點麵包、牛奶,再帶個保溫杯裝熱水。”

我盯著那個信封,能看到裡麵露出的紅色鈔票邊緣,疊得整整齊齊,連一點褶皺都沒有——肯定是她一張一張捋平了,又按相同的方向疊好的。我的指尖碰到信封的時候,能感覺到硬邦邦的,還帶著點她手心的溫度,燙得我手都發麻。“不用,我有錢,”我把信封往她手裡推,聲音都有點發顫,“你自己留著,雙十一給阿姨買按摩椅,或者給自己買支唇釉,彆總委屈自己。”

“你拿著!”林薇把信封硬塞進我手裡,眼淚“啪嗒”一聲掉在信封上,暈出個小小的濕痕,她趕緊用手背擦了擦,可眼淚越擦越多,“這是我給你的,又不是彆人的!你到了深圳要是水土不服,就買件薄外套,彆凍著了——上次你感冒,咳了整整一個禮拜,晚上打電話都能聽出來,我心疼得好幾晚沒睡好。”

旁邊推嬰兒車的老奶奶停下了腳步,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裡帶著點心疼,還輕輕歎了口氣。不遠處有對情侶路過,女生拉了拉男生的袖子,小聲說了句“好像吵架了”。我攥著信封,手心裡的汗把信封都浸濕了點,邊角硌得我掌心生疼,可我不敢鬆手——這哪是兩千塊啊,這是她一點一點省下來的真心,我要是推開,她該多難過?

“我知道了,”我低下頭,盯著自己的鞋尖,不敢看她哭花的臉,“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也彆總想著我,多給阿姨打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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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你的,”林薇伸手想抱我,胳膊抬到一半又縮了回去,隻是輕輕拉了拉我的袖口,手指碰到我手腕上的舊傷疤,“你到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哪怕就說一句‘我到了’也行。我等你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買按摩椅,一起去吃海鮮大排檔,好不好?”

“好。”我隻能這麼回答,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呼吸都覺得疼。我轉身就走,腳步走得飛快,鞋跟踩在地上“咚咚”響,不敢回頭——我怕一回頭,就看到她還站在路燈下,像個被丟下的孩子,更怕自己會忍不住跑回去,把所有謊話都捅破。

身後傳來林薇的聲音,帶著哭腔,被風吹得斷斷續續:“許燼!你一定要好好的!我等你回來!”

我攥著信封,手一直在抖,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林薇還站在原地,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好長,她看到我回頭,趕緊揮了揮手,臉上還掛著眼淚,卻努力擠出一個笑。我趕緊轉回頭,快步往前走,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才靠在路邊的梧桐樹上,大口喘著氣,眼淚突然就掉了下來——我怎麼能這麼混蛋,把她的真心當成跑路的墊腳石?

我把信封打開,裡麵的兩千塊疊得整整齊齊,還夾著一張小紙條,是林薇的字跡,歪歪扭扭的,還畫了個小小的笑臉:“許燼,要是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彆硬扛著。我媽說出門在外,吃飽穿暖最要緊,你彆總熬夜,記得按時吃飯。”

紙條上的墨水還帶著點暈染,肯定是她寫的時候太急,不小心蹭到了。我想起上周跟她視頻,她對著鏡頭展示自己帶的飯,碗裡全是青菜,就中間有塊小小的紅燒肉,她說“今天公司發獎金,我特意買了塊肉”;想起她第一次拿到工資,給我買了條幾十塊錢的領帶,說“你穿西裝戴這個肯定好看”;想起在v專櫃,她拿著那個兩萬塊的包,小聲問我“是不是太貴了,要不我們看看彆的”……這些畫麵在腦子裡轉來轉去,每一個都讓我覺得自己不是人。

我把錢和紙條塞回信封,揣進懷裡,緊貼著胸口。秋風還在吹,可胸口卻暖暖的,暖得讓我想哭。我掏出手機,想給林薇發條消息,可翻來覆去,隻打出“我到家了,你早點休息”幾個字,發送之後趕緊把手機調成靜音——我怕她再發消息來,我會忍不住說出真相。

回到出租屋,我把信封放在桌上,旁邊是母親的病曆本,封麵已經被我翻得卷了邊,裡麵夾著醫院的催繳通知,上麵“下次透析需繳費元”的字樣格外刺眼。我坐在椅子上,盯著信封和病曆本,手指在兩者之間來回動——把這兩千塊轉去給媽當醫藥費嗎?可這是林薇省了那麼久才攢下的,是她對我的信任;不轉的話,媽下周的透析就沒著落了,醫院說再逾期,就停診了。你說,當“救媽”和“不辜負真心”撞在一起的時候,到底該選哪一個?

我拿起手機,點開銀行app,輸入母親住院賬戶的賬號,手指懸在“金額”那欄,卻遲遲按不下去。我想起林薇哭著塞給我信封的樣子,想起她紙條上畫的笑臉,想起她站在路燈下揮手的背影,心臟像被攥緊了一樣疼。最後,我還是把手機放下了,把信封放進抽屜裡,和上次她塞給我的蘿卜乾放在一起——那罐蘿卜乾我到現在都沒開封,怕一打開就想起她當時說“我媽醃的,你加班餓了能墊墊”的樣子。

抽屜裡還有我偽造的項目ppt、假名片,還有那張改了又改的“深圳分公司調令”,這些東西堆在一起,滿是謊言的味道,隻有林薇的信封和蘿卜乾,是這裡麵唯一的真心。

就在這時,手機“嗡”地響了一下,是林薇發來的語音。我點開,裡麵傳來她的聲音,帶著點剛哭過的鼻音,背景裡還能聽到她媽刷碗的叮當聲:“許燼,我媽說明天早上讓你過來吃早飯,她給你煮了小米粥,還煎了你愛吃的荷包蛋。你要是趕時間,我就把粥裝在保溫桶裡,你路上喝,彆空腹坐車。”

我盯著語音條,眼淚又掉了下來。她還在為我著想,還在期待著明天的早飯,可我明天早上,就要帶著她給的錢,和那些謊話,偷偷離開這座城市。我該怎麼跟她說“我不能去吃早飯了”?該怎麼跟她說“我可能不會回來了”?要是你遇到這種情況,有勇氣把真相說出來嗎?

我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月光。月光透過窗簾縫照進來,落在病曆本上,“元”那幾個字像刀子一樣紮眼。我知道,我必須給媽湊齊透析費,可我也知道,我欠林薇的,這輩子都還不清了。明天早上,當我跟她告彆的時候,她會不會看出我眼神裡的慌?會不會拉著我的手問“你是不是在騙我”?這些問題在腦子裡轉來轉去,讓我一夜沒合眼,連煙都抽了整整一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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