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燼必須在蘇父呼吸困難的半小時內搞定icu床位並墊付押金,否則蘇明玉會因“無力救父”陷入崩潰,之前建立的所有信任會徹底崩塌,母親的透析費也將徹底失去來源。
市一院住院部的走廊裡,消毒水味混著慌亂的腳步聲,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蘇明玉跪在病房門口,手機貼在耳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張總,您認識醫院的人嗎?我爸快不行了,需要icu床位,求求您了……”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她的手猛地垂下來,手機“啪”地砸在地上,屏幕裂了道縫。醫生推著病床從病房出來,心電監護儀“滴滴”的警報聲刺得人耳膜疼:“蘇小姐,病人急性呼吸衰竭,必須立刻進icu,但目前沒有空床位,你儘快聯係關係,晚了就來不及了!”
“來不及了……”蘇明玉重複著這句話,突然衝過去抓住醫生的白大褂,指甲幾乎要扯破布料:“怎麼會沒有床位?你們不是三甲醫院嗎?我爸要是有事,我跟你們沒完!”她的眼淚混著鼻涕往下掉,平時精致的總監形象蕩然無存,隻剩下瀕臨絕望的脆弱。
護士想拉開她,卻被她甩開:“彆碰我!我要救我爸!”走廊裡的人都圍過來,指指點點,有人歎氣,有人拍照,蘇明玉卻渾然不覺,隻知道哭著給朋友打電話,可要麼沒人接,要麼說“沒辦法”。
就在這時,走廊儘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許燼拎著黑色公文包跑過來,西裝褲沾著泥點,頭發被風吹得淩亂,他看到癱在地上的蘇明玉,心臟猛地一緊:“明玉,怎麼了?叔叔怎麼樣?”
蘇明玉抬頭看到他,像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爬過去抓著他的胳膊,指甲掐進他的皮肉裡:“許燼,怎麼辦?沒有icu床位,我不能沒有我爸!”她的力氣大得驚人,許燼能感覺到胳膊上的刺痛,卻沒推開她。
“彆慌,先起來。”許燼蹲下來,把她扶到長椅上,從公文包裡掏出手機,調出通話記錄:“我剛才接到你電話,就給投行的學姐打了電話,她認識icu的護士長,已經幫叔叔留了一張床位,現在就能過去。”
“真的?”蘇明玉的眼睛瞬間亮了,又立刻黯淡下去,“可是押金要5萬,我身上沒帶這麼多現金……”
許燼沒等她說完,從公文包裡拿出一遝現金,“啪”地放在她手裡:“這是5萬,你先拿去繳費,不夠我再去取。”現金上還帶著銀行的油墨味,蘇明玉捏著那厚厚的一遝,手指都在抖。
“這怎麼行?太多了,我以後還你。”她想把錢推回去,卻被許燼按住手。
許燼笑了,語氣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跟我還客氣什麼?你爸就是我叔,幫他是應該的。快去繳費,彆耽誤叔叔進icu。”他推著她往護士站走,自己則留下來幫醫生推病床,西裝外套被病床的輪子勾破了個口子,他也沒在意。
半小時後,蘇父被推進了icu。蘇明玉拿著繳費單,站在icu外的玻璃前,看著裡麵穿著病號服的父親,眼淚又忍不住掉下來。許燼遞過來一張紙巾,手裡還拿著一杯熱豆漿:“先喝點東西,你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東西,身體會垮的。”
蘇明玉接過豆漿,暖意從指尖傳到心裡,她看著許燼胳膊上被她掐出的紅印,聲音帶著愧疚:“對不起,剛才我太激動了,把你掐疼了吧?”
“沒事,皮糙肉厚的。”許燼揉了揉胳膊,順勢坐在她旁邊,“我在這陪你,有什麼事隨時說。”
這一夜,許燼沒走。他幫蘇明玉買了早餐,幫她倒熱水,幫她跟醫生溝通病情,甚至在她靠著長椅睡著時,把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天快亮時,蘇明玉醒了,看到許燼靠在牆上,眼睛裡滿是紅血絲,卻還在看手機裡的“icu護理注意事項”,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這麼多年,她第一次覺得,有人能替她扛事。
早上八點,醫生出來說蘇父醒了,情況穩定了些。蘇明玉隔著玻璃看到父親,激動得又哭了。蘇父也看到了她,然後目光落在許燼身上,他慢慢抬起手,對著許燼比了個“拜托”的手勢,嘴唇動了動,雖然聽不見聲音,但蘇明玉和許燼都看懂了——他在說“明玉就交給你了”。
蘇明玉的眼淚瞬間決堤,她轉頭看向許燼,眼神裡帶著從未有過的依賴:“我爸都這麼說了,以後……我們就好好處吧。”她以為許燼會開心,卻沒看到許燼攥緊的拳頭,指甲掐進掌心——他知道,蘇明玉已經徹底信任他了,甚至把他當成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可他給的,全是謊言。
許燼笑了笑,卻沒直接回應:“先照顧好叔叔,其他的以後再說。”他怕自己多說一句,就會露餡。其實他墊付的5萬,是之前騙林薇的5萬裡剩下的,他一直存在卡裡,想當“應急資金”,卻沒想到用在了這裡。每次看到蘇明玉信任的眼神,他就會想起林薇——那個把所有積蓄都給他,還塞給他2千塊路費的女孩,心裡的愧疚像潮水一樣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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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許燼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掏出來看,是一條陌生短信,附帶一張照片——照片裡是他昨晚在醫院繳費的場景,拍攝角度在走廊拐角,顯然是有人故意拍的。短信內容隻有一句話:“用騙來的錢做‘好人’,許燼,你就不怕被拆穿嗎?”
是顧懷霜!許燼的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他猛地抬頭看向走廊拐角,那裡空無一人,隻有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他趕緊把手機調成靜音,塞進兜裡,生怕蘇明玉看到。
蘇明玉沒注意到他的異常,還在跟醫生聊父親的病情:“醫生,我爸什麼時候能轉出icu?後續治療需要多少錢?”
醫生說:“再觀察三天,如果情況穩定就能轉普通病房,後續治療大概需要10萬左右。”
蘇明玉的臉色瞬間白了——她最近剛給父親交了住院費,手裡隻剩下幾萬塊,10萬對她來說是筆不小的數目。許燼看在眼裡,心裡知道,時機到了——他可以用“投行內部私募”的名額,讓蘇明玉拿出剩下的積蓄。
“明玉,彆擔心錢的事。”許燼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投行最近有個內部私募名額,收益比外麵高很多,你要是有閒錢,可以投進去,很快就能回本,剛好能幫叔叔交治療費。”
蘇明玉眼睛一亮:“真的嗎?我手裡還有50萬積蓄,是準備給我爸應急的,要是能賺錢,就太好了!”她絲毫沒懷疑,隻覺得許燼又幫她解決了一個難題。
許燼心裡一沉,卻還是笑著說:“那太好了,我幫你預留名額,下周就能辦理手續。”他看著蘇明玉開心的樣子,心裡卻在罵自己:許燼,你真是個騙子,連彆人的救命錢都要騙。
上午十點,蘇明玉要去公司處理緊急事務,讓許燼幫忙在醫院盯著。許燼答應下來,看著蘇明玉離開的背影,他掏出手機,給母親轉了10萬——這是他從蘇明玉這裡“預支”的信任,也是母親接下來幾次的透析費。轉賬成功的提示彈出時,他對著icu的玻璃,深深鞠了一躬:“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明玉的,我隻是沒辦法……”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腳步聲。許燼抬頭,看到顧懷霜穿著黑色風衣,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正朝他走來。她的眼神冷得像冰,嘴角帶著一絲嘲諷:“許燼,用彆人的救命錢給你媽交透析費,你心裡就不難受嗎?”
許燼的身體瞬間僵住,他攥緊手機,指甲幾乎要把屏幕捏碎。顧懷霜終於找上門了,她知道了多少?她會在蘇明玉回來前揭穿他嗎?
蘇明玉滿心期待著用私募收益給父親治病,卻不知道自己即將交出所有積蓄;許燼麵對顧懷霜的當麵質問,是會繼續偽裝,還是會露出破綻?而顧懷霜手裡的文件夾,又藏著多少能揭穿許燼騙局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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