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燼必須確保蘇明玉在當天完成50萬轉賬,否則私募名額的“時效性”謊言會被戳穿,母親周三的透析費也將徹底無法繳納,這場精心策劃的騙局會全盤崩塌。
上午十點的陽光,透過蘇明玉家客廳的紗簾,變成柔和的光斑,落在她腿上的“解壓抱枕”上——那是許燼上次送她的,說“壓力大時抱著能安心”。此刻她正坐在沙發上,手機屏幕亮著,停在銀行轉賬界麵,收款賬戶是許燼給的“投行內部監管賬戶”,金額欄裡“”的數字,像一塊巨石壓在她心頭。
她反複點開許燼昨天發的微信:“明玉,私募名額隻剩最後一個了,今天必須確認,不然就被同事搶走了。”後麵還附了一張“同事催名額”的聊天截圖,截圖裡“高收益”“保本兜底”的字眼格外醒目。蘇明玉的指尖在屏幕上劃來劃去,指甲無意識地摳著手機殼邊緣——那是她用了三年的舊手機,殼子已經磨出了毛邊,像她小心翼翼攢下的50萬積蓄,每一分都帶著加班的疲憊和對父親的牽掛。
“再想想……”她對著空氣小聲說,腦海裡閃過許燼的樣子:幫她改報告時專注的側臉,墊付icu押金時堅定的眼神,病床前握著父親手的溫柔。可另一個聲音又在說:“那是所有積蓄,是爸爸的救命錢……”
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是許燼發來的語音,他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明玉,還在忙嗎?名額那邊同事又催了,要是你還沒準備好,我再跟他們磨磨,就是怕夜長夢多。”
蘇明玉的心臟猛地一緊,她趕緊點開語音回複,聲音帶著哭腔:“許燼,我沒猶豫,就是……就是有點怕。這是我所有的積蓄,我從沒信過人,這次算賭一把——你千萬彆讓我失望。”
語音發出去的瞬間,她的眼淚掉在了手機屏幕上,暈開“轉賬”按鈕的字樣。她深吸一口氣,指尖懸在按鈕上方,停頓了三秒,最終還是按了下去。
“轉賬請求已提交”的提示彈出時,蘇明玉的手控製不住地發抖,手機差點從手裡滑出去。她趕緊給許燼發微信:“錢轉過去了,你一定要幫我盯好,有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
江景oft裡,許燼正坐在窗邊收拾行李箱,桌上散著他偽造的投行工作證、私募協議——這些“道具”即將被他打包收進紙箱。手機“叮咚”一聲,銀行到賬短信彈了出來:“您尾號3872賬戶收到轉賬500,000元,餘額508,621.35元。”
他的指尖瞬間繃緊,幾乎是立刻點開手機銀行,找到母親的賬戶,輸入“”,附言“媽,透析費交了,彆擔心”。點擊“確認轉賬”的那一刻,他盯著屏幕,直到“轉賬成功”的提示跳出,才重重鬆了口氣——這25萬,夠母親做五次透析,夠她多撐五個月。
可這份輕鬆沒持續幾秒,蘇明玉的微信就彈了進來:“錢轉過去了,你一定要幫我盯好。”他看著這句話,想起昨天蘇明玉紅著眼說“這是我所有積蓄”的樣子,胃部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攥住,疼得發緊。許燼走到鏡子前,看著裡麵穿西裝的自己,突然覺得陌生——這身二手西裝改得再合身,也蓋不住他骨子裡的慌張,就像他演的“精英”再像,也騙不了自己“在利用彆人真心”的事實。
“我隻是沒辦法……”他對著鏡子小聲說,指尖摩挲著手腕內側的舊傷疤——那是16歲乾農活時被鐮刀劃的,當時流了很多血,母親抱著他哭了半宿。現在他拿著騙來的錢給母親治病,到底是救贖,還是另一種深淵?
手機又震了,是蘇明玉發來的語音,聲音帶著明顯的不安:“許燼,我有點怕,要是虧了怎麼辦?我爸還在醫院等著用錢……”
許燼立刻撥通她的電話,語氣刻意放得溫柔又堅定:“明玉,彆胡思亂想。這是投行內部的監管賬戶,錢有保障,怎麼會虧?”他故意頓了頓,像是思考了很久,“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把這oft抵押給你?房產證雖然在老家,但我可以寫個抵押協議給你——我怎麼會讓你和叔叔受委屈?”
電話那頭的蘇明玉立刻慌了:“不用不用,我相信你,就是有點緊張。”她的聲音軟了下來,帶著點愧疚,“對不起啊,我不該懷疑你,你幫了我那麼多……”
“跟我還說什麼對不起?”許燼打斷她,語氣裡帶著“包容”,“我知道你壓力大,等收益到賬,我帶你和叔叔去三亞旅遊,讓你好好放鬆幾天,再也不用想工作的事。”
“三亞……”蘇明玉重複著這兩個字,語氣裡泛起憧憬,“好,那我等你消息。”
掛了電話,許燼把手機扔在沙發上,走到行李箱前,開始往裡麵塞東西——他訂了三天後去上海的火車票,這裡不能再待了。收拾到一半,他看到沙發上的“解壓抱枕”,那是蘇明玉上次落在這裡的,說“抱著睡覺能踏實”。許燼拿起抱枕,指尖能摸到裡麵柔軟的填充物,像蘇明玉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沉默了幾秒,把抱枕塞進一個收納箱,箱子上貼了張便簽,上麵寫著“待還”——這是他給自己留的底線,也是給第三季“退贓救贖”埋的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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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手機又震了,不是蘇明玉,是一條陌生短信,隻有一句話:“50萬到賬了?許燼,你準備什麼時候消失?”
是顧懷霜!許燼的後背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他猛地抓起手機,回撥過去,對方卻直接掛了。緊接著又一條短信發來:“彆找我,我在蘇明玉家樓下——她要是知道你明天就走,會怎麼想?”
許燼的心臟像被冰錐刺穿,他抓起外套就往門口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不能讓顧懷霜現在找蘇明玉!要是真相在這時候揭穿,他不僅沒發走,還會被蘇明玉逼著還錢,母親的透析費也會泡湯。
他跑下樓時,江風吹得他領口發飄,手機裡突然彈出母親的微信:“小燼,錢收到了,醫院說下周的透析能按時做了,你在外彆太累,記得吃飯。”後麵還附了一張母親在醫院的照片,她坐在病床上,手裡拿著飯盒,笑得滿臉皺紋。
許燼看著照片,腳步頓住了。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下來,他蹲在路邊,雙手抱著頭——他知道自己在做壞事,可一想到母親能多活幾天,他就沒辦法停下。“再等等……”他對著空氣說,“等媽好一點,我就還她錢,我一定還……”
與此同時,蘇明玉家的門鈴響了。她以為是許燼來送“私募協議”,趕緊跑去開門,門外卻站著一個穿黑色風衣的女人,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是許燼在橋洞睡覺的樣子——那是顧懷霜。
“你是?”蘇明玉疑惑地問。
顧懷霜沒進屋,直接把照片遞過去,聲音冷靜得像冰:“蘇小姐,你認識照片上的人嗎?他叫許燼,不是什麼投行分析師,是個騙子。”
蘇明玉的臉色瞬間白了,她抓著照片,手指抖得厲害:“你胡說什麼!許燼是投行的,他幫我改報告、墊付醫藥費,怎麼會是騙子?”
“幫你改報告?”顧懷霜冷笑一聲,從包裡拿出另一張紙,是許燼偽造的投行工作證複印件,“你看這鋼印,模糊不清,是ps的。還有你轉的50萬,根本不是什麼監管賬戶,是他私人賬戶——他剛用這筆錢給母親交了透析費。”
“不可能……”蘇明玉搖著頭,眼淚掉了下來,“他說會帶我去三亞,會幫我賺100萬,他不會騙我的……”她突然想起什麼,抓起手機就想給許燼打電話,卻發現許燼的微信已經顯示“對方開啟了好友驗證,你還不是他的朋友”。
手機從手裡滑落在地,屏幕又裂了一道縫,像她此刻的心。蘇明玉蹲在地上,抱著頭哭了起來,顧懷霜遞過來一張紙巾,聲音軟了些:“蘇小姐,他騙的不止你一個,林薇、張婷都被他‘懂過’,要不要一起找他?”
而此刻的許燼,正坐在去火車站的出租車上,看著窗外飛速後退的街景,手機裡彈出一條新短信,是顧懷霜發來的:“我告訴蘇明玉真相了,你欠她的,遲早要還。”
許燼的手指攥緊手機,指節泛白。他看著母親的照片,又想起蘇明玉信任的眼神,心裡像被撕裂成兩半——他逃掉了,卻把最殘忍的真相留給了蘇明玉。出租車穿過隧道,黑暗籠罩下來,他不知道,這場用謊言堆砌的“救贖”,到底還要走多遠。
蘇明玉此刻正抱著破碎的手機哭,她會相信顧懷霜的話,聯合其他受害者追查許燼嗎?而許燼逃去上海後,會立刻開始新的騙局,還是會因為蘇明玉的眼淚,第一次對“騙”產生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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