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她頓了頓,語氣聽不出情緒。“隻是想告訴你,警方在阿凱的手機裡,發現了我的聯係方式。”
我的心猛地一沉。
“他們應該會聯係我。”顧懷霜的聲音裡帶著點似有若無的試探。“你說,我該怎麼跟他們說?”
我靠在便利店的玻璃門上,看著外麵來往的行人。陽光刺眼,我眯起眼睛:“顧小姐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是嗎?”她輕笑了一聲,那笑聲像冰碴子。“可我記得,你昨天給我發了條短信,說‘下次見麵,給我一個交代’。”
我沒說話。
“我等你的交代。”她又頓了頓。“但彆讓我等太久。”
電話掛了。我握著手機站在原地,礦泉水瓶被捏得變了形。便利店的老板探出頭:“小夥子,沒事吧?”
“沒事。”我笑了笑,把礦泉水瓶扔進垃圾桶。“結賬。”
走出便利店,我攔了輛出租車,報了個新地址——那是我昨天剛租的房子,在城市的另一頭,離阿凱的出租屋很遠。上車後,我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裡閃過阿凱和阿峰被抓時的樣子,閃過顧懷霜剛才的電話,還有母親在醫院的笑容。
這世界就像個巨大的棋盤。每個人都是棋子。有人想當棋手,卻偏偏成了彆人的棄子。
我睜開眼睛,看著窗外掠過的高樓大廈。玻璃幕牆反射著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手機在口袋裡震動了一下,是條短信。發件人是顧懷霜。
“警方聯係我了。我跟他們說,我隻是跟阿凱有過一麵之緣,不知道他是騙子。”
我看著短信,指尖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又刪掉,最後隻回複了一個“謝”字。顧懷霜沒再回複。
出租車停在新住處樓下。我下車,抬頭看了眼這棟老舊的居民樓,樓道裡的燈閃著微弱的光。掏出鑰匙開門,屋裡空蕩蕩的,隻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我把包放在桌上,拿出昨天打印好的“香港珠寶鑒定師”假證——這是給下一個目標準備的。
目標叫趙琳,是個豪門太太,丈夫是做地產的。我查過她的資料,她跟丈夫感情不好,總想靠自己的投資證明價值。這正是我最擅長的領域。
我把假證放在桌上,又拿出母親的照片,擺在假證旁邊。照片裡的母親笑得很開心,頭發還是黑的,沒現在這麼多白頭發。“媽,再等等。”我輕聲說,“等我忙完這陣,就回家陪你。”
手機突然響了,是醫院的電話。我趕緊接起。
“許先生,你母親的透析方案,我們這邊有了新的調整,需要你過來簽個字。”
“好,我明天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看著母親的照片,眼眶有點紅。明天去醫院,順便也去看看趙琳常去的藝術品展廳。聽說她每周都會去那裡看畫展,這倒是個不錯的機會。
我把假證收進包裡,又拿出手機,點開顧懷霜的號碼,備注改成了“等”。等我騙完趙琳,就去找她。給她一個交代。也給我自己一個交代。
窗外的天漸漸黑了,樓道裡的燈突然滅了。屋裡隻剩下手機屏幕的光,映在我臉上。我看著屏幕裡顧懷霜的號碼,手指在撥號鍵上懸了3秒,最終還是沒按下去。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而新的一天,總要有些新的開始。哪怕這個開始,是從另一個謊言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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