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高仿換真鑽,他藏愧疚_開局睡橋洞,我用騙術收割名利場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3章 高仿換真鑽,他藏愧疚(1 / 1)

我把沈曼的珠寶盒擱在共享工作室的木桌上,百葉窗的光斜著切下來,在盒麵割出半明半暗的印子,像我此刻被劈成兩半的心。“你在外麵等十分鐘,我拍完細節就叫你。”她點點頭,睫毛上還沾著沒乾的水汽,關門時又回頭補了句“麻煩你了”。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在我緊繃的神經上,癢得發慌。

門剛合上,我立馬從黑背包裡掏絲絨小盒——這是三天前在華強北花三萬定的高仿,連鑽戒內圈那道歪扭的“強”字都刻得一模一樣。指尖捏著真鑽和高仿對撞,真鑽的火彩在光下跳得刺眼,重量也沉些,像塊壓著良心的石頭,硌得指腹發麻。我深吸口氣,把真鑽從沈曼的盒子裡取出來,冰涼的金屬蹭過指腹,激得胳膊一陣戰栗。

剛把高仿塞進盒裡,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門口。我心臟猛地縮成一團,趕緊把真鑽揣進外套內袋,拉鏈拉到最頂,指尖還在抖。內袋裡的手機突然震了,屏幕亮起來——是醫院的短信:“許母透析費需在三日內繳清,否則暫停治療。”黑色的字體像道催命符,印在我眼底,燒得慌。

“好了嗎?買家那邊有消息嗎?”門被推開一條縫,沈曼的腦袋探進來。眼神裡滿是期待,還藏著沒壓下去的慌張。我趕緊舉起裝著高仿的盒子,嘴角用力扯出個笑,喉嚨卻像被棉花堵著,發不出清楚的聲:“快……快好了,剛拍完最後幾張。”

她沒多疑,隻往我身後的相機瞥了眼——那是我昨天從閒魚租的,鏡頭蓋都沒打開。“那我再等會兒,不催你。”她輕輕關上門,腳步聲又遠了。我靠在桌沿,胸口起伏得厲害,冷汗順著後背往下滑,浸濕了襯衫。剛才要是她再進來半步,看見我手裡的高仿,這戲就全砸了。

我拿起相機,假裝對著珠寶盒按快門。“哢嚓”聲空響著,沒插存儲卡。十分鐘一到,我捏著盒子走到門外,沈曼立刻站起來。手裡攥著皺巴巴的紙巾,指尖都泛白了。“都拍完了?買家什麼時候能給消息?”

“明天吧,他得仔細看細節。”我把盒子遞過去,指尖故意避開她的觸碰。“你先拿著,等他估價出來,我第一時間聯係你。”其實吧,我心裡比誰都清楚,這盒子裡裝的早不是她的希望,是我用來換母親命的“籌碼”。

她接過盒子,緊緊抱在懷裡,像抱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謝謝你,沈設計師。”她又要鞠躬,被我攔住了。“彆這麼客氣,儘快幫你賣掉才是真的。”我看著她走進電梯,按下樓層的手指還在抖。心裡像被鈍刀子割著——她到現在還以為,我是能幫她逃出去的人。

等電梯門合上,我拎起背包就往黑市趕。黑市藏在廣州老倉庫區,一路過去,牆皮剝落的牆上貼滿“辦證”“收贓”的小廣告。風裹著鐵鏽味和黴味,嗆得嗓子發緊。倉庫門口站個穿黑夾克的男人,頭發染成黃色,看見我過來,眯眼打量:“是‘沈舟’?”

“是我。”我點頭,跟著他往裡走。倉庫裡沒開燈,隻有幾盞應急燈亮著,照得地上的雜物一片模糊。角落裡堆著幾個舊紙箱,上麵印著“易碎”的字樣,不知道裝著什麼。“東西帶來了?”男人坐在鐵皮箱上,從口袋裡掏煙點燃。煙霧在昏暗中散開,嗆得我彆過臉。

我從內袋裡掏出真鑽,放在他麵前的玻璃桌上。他拿起鑽戒,用放大鏡看了半天,又擱電子秤上稱:“1.2克拉,顏色d,淨度vs2,工藝倒是不錯。”他抬頭看我,眼神裡全是算計,“但這上麵刻著‘強’字,是強哥的東西吧?”

我心裡一緊,表麵卻沒動聲色:“我不知道什麼強哥,這是朋友托我賣的,來路乾淨。”

“乾淨?”男人冷笑一聲,把鑽戒扔回桌上,發出“當啷”一聲響。“強哥的東西,在這一片沒人敢收。我要是收了,明天就等著被扔去珠江喂魚。”他往椅背上靠了靠,雙手抱胸,“最多140萬,你願意賣就賣,不願意就走,有的是人想賣我東西。”

“150萬。”我攥緊拳頭,指節發白。“這是正品,你隨便去驗,少一分我不賣。”說實話,他說的是實話,強哥的名頭在這一片確實嚇人,但我沒得選——母親的透析費還等著這筆錢。

男人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笑了:“你急著用錢吧?”他指了指我的外套,“這衣服都洗得變形了,袖口還磨破了,不是急著用錢,能來賣這種沾著麻煩的東西?”他拿起筆,在紙上寫了個數字,“145萬,不能再多了,我得擔風險。”

“150萬。”我沒退,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我給你空殼公司的賬戶,錢轉進去,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這是我昨晚臨時注冊的,用來轉贓款剛好。男人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眼桌上的鑽戒,最終點頭:“行,150萬,現在轉錢。”

他掏出筆記本電腦,屏幕光映在他臉上,顯得有些猙獰。我報出賬戶號,指尖在桌下摳著掌心,直到手機“叮”地響了一聲——銀行短信提示,150萬已到賬。我鬆了口氣,卻又覺得胸口更悶了,像壓著塊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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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轉了,你可以走了。”男人把鑽戒放進抽屜,揮手讓我離開。我剛走到門口,他突然開口:“小夥子,這錢拿著,晚上睡個好覺。”語氣裡的嘲諷像針,紮得我耳膜發疼。我沒回頭,快步走出倉庫,風灌進衣領,帶著刺骨的涼。

坐在回安全屋的公交車上,我掏出手機,點開銀行app。看著那串數字——150萬,夠母親做十次透析,夠她再撐半年。我手指懸在“轉賬”按鈕上,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按了下去,轉了75萬給老家的銀行卡。短信發出去的瞬間,母親的微信彈了進來:“小燼,你在外彆太累,媽挺好的,不用總打錢。”

我盯著屏幕,眼淚突然掉下來,砸在手機殼上。手機殼是母親去年給我買的,上麵印著朵小雛菊,邊緣已經磨破了。我想起沈曼抱著珠寶盒時的眼神,想起她哭著說“想逃出去”的樣子,心裡像被無數根針紮著。我摸出沈曼的珠寶盒照片——這是昨天偷偷拍的,她的盒子邊角磨得發白,像她被磋磨的五年。

我把照片刪掉,又忍不住恢複,反複幾次,最終還是保存在了相冊最深處。其實我知道,我騙的不是她的珠寶,是她唯一能逃出去的機會。就像當年黑中介騙我的兩萬塊,毀了我睡個安穩覺的可能。

回到安全屋,我把真鑽賣得的錢轉到空殼公司賬戶,又把高仿的盒子放在桌上。窗外的天已經黑了,廣州的霓虹燈透過窗戶照進來,在盒子上投下五彩的光,卻照不亮我藏在心底的臟。我坐在椅子上,對著鏡子發呆。鏡子裡的人穿著洗變形的外套,眼神裡滿是疲憊,像個沒靈魂的木偶。

“我現在,跟當年欺負我的人有區彆嗎?”我對著鏡子裡的自己輕聲問,沒有答案。手腕內側的舊傷疤露在外麵,是當年被酒店客人掀翻餐盤劃的,現在卻成了我騙人心的工具。我突然想起沈曼說的“你也吃過苦”,心裡更疼了——她以為我懂她的苦,卻不知道我正在把她推向更深的苦。

手機突然震了,是條陌生短信,隻有一串數字——這是沈曼的銀行卡號,後麵跟著句“麻煩了”。我盯著那串數字,指尖在屏幕上反複摩挲,突然有個念頭冒出來:把錢還回去。可剛要行動,醫院的催費短信又彈了進來,提醒我還有兩天時間。

我關掉手機,躺在冰冷的硬板床上。天花板上的黴斑像張鬼臉,看得人發毛。沈曼的珠寶盒就在床頭櫃上,裡麵的高仿鑽戒閃著虛假的光。我知道,明天隻要我跟她說“買家壓價,隻能給120萬”,她也會接受,畢竟她沒得選。可一想到她可能拿著這筆錢,在火車站被強哥的人抓住,我就輾轉難眠。

不知過了多久,我爬起來,打開電腦,調出空殼公司的賬戶信息。買家說的沒錯,這賬戶是臨時的,查不到源頭。我盯著屏幕上的“轉賬”按鈕,手指懸在上麵,像懸在懸崖邊。一邊是母親的命,一邊是沈曼的自由,我該怎麼選?

就在這時,手機又震了,是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空殼公司的注冊地址,在天河區。”我心裡一咯噔,猛地看向門口——顧懷霜?她追到廣州了?而且查到了我的賬戶信息?冷汗瞬間浸濕了我的後背,我趕緊關掉電腦,把空殼公司的資料刪掉,連回收站都清空了。

窗外的霓虹燈還在閃爍,卻像無數雙眼睛,盯著我這個藏在黑暗裡的騙子。我摸出外套內袋裡的真鑽收據,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卻又撿了回來,展開,撫平褶皺。收據上的金額“150萬”刺得我眼睛疼,這不是錢,是沈曼的贖身契,也是我良心的喪葬費。

我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到天亮。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沈曼的微信對話框裡,她還沒發消息,大概是怕催得太緊,惹我不高興。我知道,再過幾個小時,我就要給她發“好消息”,告訴她“買家同意150萬,錢很快到賬”,然後拿著這筆錢,給母親交透析費,繼續做我的騙子。

可一想到她收到錢時可能露出的笑,我就覺得喉嚨發緊。真鑽的火彩還在我腦海裡跳,亮得刺眼,卻照不亮我藏在外套裡的臟——我拿她的贖身錢救我媽,跟強哥扣著她的身份證,又有什麼區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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