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羽招來一個侍者,低聲吩咐了幾句,侍者會意,恭敬地引領著司徒千澤和古西翎,穿過喧鬨漸歇的宴會廳側門,沿著鋪有厚重地毯的安靜廊道,向宮家的書房走去。
宮家的書房與其說是書房,不如說是一個小型的私人圖書館和收藏室。
厚重的紅木書架直抵天花板,上麵擺滿了各類典籍和文件,空氣中彌漫著舊書、墨水和上好木料混合的沉靜氣息,一側的玻璃展櫃裡,陳列著幾件珍貴的古玩。
沒過多久,書房門被推開,宮羽走了進來,他臉上宴會應酬的得體笑容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處理正事時的專注和些許嚴肅,他反手關上門,確保了談話的私密性。
宮羽走到書桌後,從帶鎖的抽屜裡取出了一個古樸的黑絲絨盒子,打開盒子,那枚扳指正靜靜躺在其中,複雜的刻痕在書房柔和的燈光下,顯得更加深邃難辨。
“查到了什麼?”
古西翎性子急,直接問道。
宮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將一疊資料和幾張放大的照片攤在桌麵上,照片有些是扳指各個角度的特寫,有些則明顯是翻拍的古老典籍插圖,還有一些似乎是某個原始部落的祭祀場景壁畫,畫麵模糊而充滿野性。
“我們之前買了扳指後隻讓他們檢查了扳指有沒有什麼放射性元素或者其他危害身體健康的東西,並沒有調查這扳指的來曆,現在從查到的資料來看,可以確定這三枚扳指是f洲的一個古老部落的東西,那個部落信奉著自然靈和先祖之魂,而他們的最高精神領袖,被稱為‘大祭司’。”
司徒千澤拿起一張翻拍的典籍插圖,上麵畫著一個戴著高大羽冠、麵部塗滿彩繪、手持權杖的人物,權杖的頂端,赫然鑲嵌著三枚扳指。
“你是說,這三枚扳指是f洲某個古老大祭司的信物?”
“不僅僅是信物那麼簡單。”
宮羽深吸一口氣,指向另一張更為模糊、似乎是從某個古老岩洞壁畫上拓印下來的照片。
照片上,那位大祭司高舉著權杖,權杖頂端的骨環正散發出如同波紋般的光芒,下方是無數跪拜的人影。
“根據零星的、幾乎被視為傳說的記載,這三枚扳指,被曆代大祭司傳承,不僅是身份和權力的象征,更被相信蘊含著溝通天地、引導自然力量的奧秘,它被稱為‘默卡巴之眼’。”
“默卡巴?”
古西翎皺眉,這個詞彙對他而言十分陌生。
“一個在那部落古語中意為‘靈性之光’或‘生命場域’的詞,傳說中,隻有被扳指認可的大祭司,才能通過它調動‘默卡巴’的力量,為部落帶來雨水、治愈疾病、甚至……預知片段式的未來。”
宮羽解釋道,他自己在初次聽到這些時,也覺得如同天方夜譚,但多方線索交叉驗證,都指向了這個不可思議的結論。
司徒千澤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若有所思。
“如此重要的聖物,怎麼會流落到三不管地帶的地下市場?那個部落現在怎麼樣了?”
宮羽的臉色沉凝下來:
“這就是問題所在,那個部落,據我們查到的消息,可能在近百年前,就因為殖民者的入侵、疾病和內部紛爭,逐漸衰敗,最後消失在了f洲廣袤的雨林深處,關於他們的一切,包括這枚‘默卡巴之眼’,都成了近乎神話的傳說,沒有人知道它是如何被帶出部落,又是如何輾轉流落到世界各地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派去的人找到了一位年邁的、研究f洲失落文明的學者,他聲稱,在他年輕時的一次探險中,曾偶然聽到過關於‘默卡巴之眼’的另一個傳聞——這三枚扳指,不僅代表著力量,也承載著詛咒,它隻會選擇真正有資格的主人,若被心術不正或無法承受其力量的人得到,可能會引來意想不到的災禍。”
書房內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窗外,是都市璀璨卻遙遠的燈火,窗內,是關於古老、神秘與未知力量的討論,仿佛兩個割裂的世界。
“聽起來挺邪乎,我們是買了個麻煩回來……”
司徒千澤從古西翎手中接過扳指,舉到眼前,仔細端詳著那些仿佛蘊含著某種規律的紋路。
“力量本身並無善惡,關鍵在於使用它的人,以及……使用它的目的,宮羽,關於這枚扳指‘認可’的方式,或者它具體如何‘運作’,有任何線索嗎?”
宮羽搖了搖頭:
“幾乎沒有,現存的記載太少了,而且大多混雜著傳說和臆想,那位老學者也隻是聽說過名字和些許傳聞,具體的使用方法,恐怕早已隨著最後一位大祭司的逝去而湮滅了。”
他看向司徒千澤和古西翎,語氣鄭重:
“這東西牽扯到失落文明和可能存在的超自然力量,非同小可,消息一旦泄露,恐怕會引來無數勢力的覬覦,我的建議是,在我們徹底弄清楚它的底細和潛在風險之前,最好將其嚴密保管,不再示人或者是直接丟掉。”
司徒千澤將扳指小心地放回黑絲絨盒子中,合上蓋子。
“明天我帶著扳指去找元官茶茶,看看那個係統什麼反應,它知道的比我們多。”
司徒千澤總覺得這三枚扳指是一個大麻煩,貿然丟掉麻煩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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