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著景忱的屁股往上顛了顛,將不安分的人背好。
“乖乖待好,彆亂動。”
“嗯……餘朗……”夜裡的風有些涼,即使他已經被餘朗裹了好幾件衣服還是有風從脖頸灌入。
他瑟縮了下往餘朗的背上蹭了蹭,聲音含糊不清,“冷……有風……快些走……”說著還催促地用腿踢了下餘朗的小臂。
“小祖宗,這就到了。”
夜裡雪花撲簌,他躺在餘朗懷裡陷入夢鄉。
夢裡他回到了上輩子,繁華的街道,高樓林立,霧蒙蒙的天帶著幾分壓抑。
他想起自己的身體還在學校裡,會不會有人幫忙收屍啊?
思緒飄遠了完全沒注意到此刻他正不受控製的移動著。
城市的輪廓在消失,靈魂仿佛被什麼東西牽引著,等回過神時已經來到了一座安靜的公墓。
黑雲像要侵蝕一切,雨,淅淅瀝瀝落了下來,砸穿了他的身體,明明沒有實感,可那刺骨的冰冷卻像滲透進他的身體一樣,密密麻麻。
一道閃電過去,照亮了眼前的物體,漢白玉的碑石被打濕,順著嵌入的字體滑輪,那篆刻的赫然就是自己的名字。
這是他的墓碑?誰這麼好心還給自己買了墓地?
景忱垂眼看向麵前一束還未完全枯敗的勿忘我,突然腳步聲由遠及近。
景忱抬眼看去,一把黑傘停在他的墓碑前,傘麵微微抬起,露出那張他在熟悉不過的臉。
餘朗!
“餘朗,你怎麼在這?是你幫的我?”景忱有滿腹的疑惑等待解答。
但顯然他的聲音對方聽不到。
餘朗身穿合體的黑西裝,和火車上初見時那身一樣。
他神情滿是肅穆,微微彎下腰,將手裡的勿忘我輕輕放在墓前。
看著兩束一樣的藍色花朵,景忱也猜到都是餘朗在幫自己,他想伸手去牽他,可指尖穿透了身體,心中不免泄氣,隻能癟癟嘴看他要做什麼。
餘朗修長的手指撫過碑上的名字,眼神繾倦,那裡麵的柔情似要泄出來般。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他聲音低沉,在紛雜的雨聲下清晰地傳進景忱耳中。
“還記得在孤兒院的時候,你小小的一個人,哭聲卻能把屋頂都掀翻。”
孤兒院?餘朗怎麼知道他小時候的事?而且那樣子好像他們曾經認識。
“那時候你就粘著我,就連我要去上學都緊跟著我不放。”
景忱對這樣根本沒印象,他小時候發了一場高燒,那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後來我遇上了現在的家人,跟著他們出國,臨走前你哭著把自己的吊墜給了我。”
“說這樣我就能一直記得忱忱了,可是哥哥太笨了,沒能快點認出你。”
遙遠的記憶開始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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