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的隔天餘朗才從縣裡回來,他步履匆匆一見到人就抱了個滿懷。
這幾天有任務,他把小白也一塊帶上了,說要讓它適應這種強度以後才不至於嚇跑。
此刻的小白正亮晶晶地看著擁抱的兩人。
“回來了,爺爺剛剛還念叨著你,正好飯點了給爺爺做幾個菜去。”景忱任由他用下巴蹭著自己的發頂,指尖摩挲著垂在他胸前的圍巾,這和上回他買給景忱的還是同款。
“我剛回來你就趕著我去乾活。”餘朗一臉不可置信地抓著他的肩膀和他麵對麵,眼中滿是受傷。
“枉我任務結束一收到消息就馬上趕回來,你都不讓我多抱一會。”
景忱被他這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但還是鎮定地掖了掖他的領口,“這不是你廚藝好嘛!而且我也餓了,就等你回來給我做好吃的呢!”
餘朗嘴角微勾卻又很快恢複,斂下的眼眸直視著他,“所以你隻是想我做的飯了,一點也不想我。”
他微微歎了口氣,拿過一旁的行李往裡屋走,邊走還邊自言自語,“行吧,飯是我做的,想我做的飯就是想我。”
聽著他那類似自我安慰的話和有些落寞的身影景忱嘴角不由抽了抽。
連看了全程的小白都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那個帶著他闖了好幾個窩點的餘朗嗎?
景忱沒開口靜靜看著他表演,此時的餘朗正弓著個身子在包裡窸窸窣窣掏著東西。
景忱走近一看,就見他拿著一本類似手劄的東西一言不發。
“乾嘛呢你!”景忱哪裡看不到他眼裡的笑意,也樂得和他玩一玩。
“哎,這可是軍事醫學科學院的謝文院長特地寄過來的,裡麵都是他的一些筆記,想你用得上讓我一定要給你。”
“不過你應該餓了,還是吃飯要緊。”
“行了啊你!”景忱被他那怨婦一樣的語氣打敗,手肘碰了碰他的腰腹。
他承認他被那本手劄吸引,當然更多地還是有點招架不住餘朗這副樣子。
“彆裝了,你就是吃定我心軟。”他主動圈上他的脖頸,唇瓣在他下頜輕輕貼了下。
下一秒就被餘朗順勢拉到床上,整個人坐在他懷裡,輕笑聲在耳邊響起,“沒辦法,忱忱太可愛了。”
地裡的作物都收得差不多了,大隊長為了讓念書的娃娃們都能考個好成績,決定特殊情況特殊處理。
冬天的柴火必須撿,大隊長允許他們上半天工,記半個勞動力,剩下的時間留給他們複習。
甚至他還在大隊部騰了間空屋子讓他們能聚在一起互相交流。
大隊長他們的做法無疑是給了知青們極大的鼓舞,他們也不用因為複習耽誤了地裡的活,沒有了後顧之憂專心複習。
即使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精神卻異常亢奮,挨不住了就用冷水洗臉,冰得刺骨,困了就咬一口辣椒,辣得眼淚直流,身子也就暖了。
這段時間衛生站也忙,怕他們學習顧不上身體景忱特地讓曉光和春草日日熬著薑茶。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要是為了考試把身體搞垮了那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