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精心地安排與調配之後,這一群人終於集合到各自大隊的牛車旁。
“行李上來,你們幾個走著去。”大隊長指揮著他們幾個把行李搬上去。
從縣城到大隊尚有一段不短的距離,大概需要花費一個多鐘頭左右的時間才能抵達。
景忱沒異議,畢竟牛車對於一個生產大隊來說那可是很重要的勞動力,能給他們拉行李已經很好了。
“大隊長,這車不就是給人坐的嘛。你看這麼遠的路走過去多久啊。”倒是一旁的王紅兵不願意了。
“什麼給人坐的,這牛是隊上乾農活的,能給你們拉行李都是體諒你們了”大隊長沒好氣地開口懟回去。
王紅兵被大隊長懟得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心中的怒火噌噌往上冒。
他強壓著憤怒,眼珠子一轉。
突然將矛頭指向沈圓圓和劉雲,扯著嗓子喊道,“你們怎麼就不體諒體諒女同誌呢?這大晚上的,讓她們走這麼遠的路,你們就忍心?”
“大隊長,你不讓她們坐車,是不是看不起女同誌啊?”他試圖用這種道德綁架的方式來扭轉局麵,聲音尖銳且帶著幾分氣急敗壞。
沈圓圓一聽,立刻毫不示弱地回應道,“王紅兵,你少在這兒混淆視聽!咱們來下鄉就是響應號召,接受鍛煉的。”
“女同誌怎麼就不能走路了?難道因為是女同誌,就該搞特殊化?你彆拿我們當幌子,你就是自己怕吃苦,不想走路!”沈圓圓的話語像連珠炮一般,條理清晰,直擊要害。
劉雲也走上前,聲音雖溫柔卻透著不容置疑,“紅兵同誌,大家都是平等的,都肩負著建設公社的責任。”
“你無端指責大隊長,還拿我們當擋箭牌,這不僅是對大隊長的不尊重,也是對我們的不尊重。”
“我們不需要你所謂的‘體諒’,這種無理取鬨的行為,隻會破壞大家的團結。”劉雲的話簡潔有力,邏輯嚴密,讓王紅兵一時語塞。
王紅兵見這招不行,又把主意打到了景忱身上。
他嘴角一撇,冷笑著說,“哼,景忱,你肯定也是不想走路吧。一看你就是個大少爺,在家嬌生慣養的,吃不了一點苦。今天這事兒,你心裡肯定也有怨言,彆在這兒裝好人了!”
他想通過抹黑景忱來挽回自己的顏麵,語氣中充滿了惡意。
景忱卻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
他上前一步,語氣平和卻暗藏鋒芒,“紅兵同誌,你這話毫無根據。我從來沒覺得走路是件苦事,下鄉就是為了磨煉自己。”
“倒是你,三番五次挑起事端,還隨意給人扣帽子,把我往小資本主義做派上引。你這麼做,居心何在?”
“咱們來這裡是為了建設公社,不是來吵架的。有時間爭吵,不如多想想怎麼為公社做實事。”景忱的回應有理有據,不卑不亢,讓王紅兵的惡意攻擊顯得格外蒼白。
景忱的話一出口倒是令大隊長投來讚賞的目光,嚴肅地對王紅兵說:“行了閉嘴,你再挑事行李也給我拉下去。都趕緊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回大隊。”
王紅兵被懟得啞口無言,隻能氣呼呼地站在一旁,心裡卻暗暗記下了這一筆,想著以後找機會再找回場子。
就這樣,景忱一行人背著簡單的行囊,跟在牛車後麵,踏上了前往大隊的路。
此刻,夜幕已然降臨,四周一片漆黑,隻有牛車上那幾盞微弱的油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勉強照亮前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