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太過擔心對方而忽視了許多和之前不一樣的細節。
看著眼前人臉上帶著一絲委屈,景忱臉又紅了。
在外冷靜自持的一麵此刻蕩然無存。
餘朗雙手捧住景忱的臉,迫使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那眼神裡的情緒太過清晰,不再是兩人之前曖昧不明的試探。
“我對你,”他的聲音沉穩,帶著鄭重的意味。
“是愛慕,是歡喜,是想和你攜手看日出日落,看雲卷雲舒,是想和你成為此生唯一伴侶的那種情感。”
話落空氣有一瞬間的凝固。
景忱張著嘴,卻發不出聲音。
他有些不敢置信,被餘朗的直白衝擊到了。
餘朗對外就是嚴肅莊重之人,加上他軍人身份的刻板印象。
景忱有些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空氣仿佛凝固了,隻剩下景忱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和兩人交織的呼吸聲。
小白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不同尋常的氣氛,不再嗚咽,隻是安靜地蹲坐著,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
“你…你不怕嗎?”景忱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乾澀沙啞得厲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是從後世回來的,看過了未來的包容開放,也看透了情感的脆弱淡薄,他可以不在意外界的一切。
但餘朗不同。
他生於這個時代,長於這個時代,軍人身份的敏感,又是村裡驕傲的存在。
若他真這麼做了,世俗的眼光會如何評判?那些流言蜚語,異樣的眼光又會如何刺向他?
這些沉重的、冰冷的現實,如同兜頭澆下的冰水,瞬間將景忱從震撼的餘溫中凍醒。
隻要餘朗說一個怕字,他會立馬抽身。
他深吸了一口氣,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世俗的眼光會怎麼看?那些唾沫星子會淹死人的!”
“還有我們…永遠隻能像見不得光的老鼠一樣…”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死死地盯著餘朗的眼睛,仿佛要透過那層深不見底的平靜,看穿他內心。
試圖在那雙深潭般的眼眸裡尋找一絲猶豫或動搖。
骨子裡的悲觀主義讓他將沉重的現實問題擺在眼前,賭對方不會踏上那條不歸路。
小白似乎在一旁低低嗚咽了一聲,不安地用爪子扒拉著地板。
餘朗靜靜地聽著景忱的質問,捧著他臉頰的手沒有鬆開,力道依舊穩定而溫暖。
在聽到那些詞時,他的眸色不由暗了暗。
他沒有立刻回答,隻是用指腹極其輕柔地、帶著安撫意味地,再次摩挲了一下景忱冰涼的臉頰。
然後,他緩緩地、極其清晰地開了口,聲音低沉而平穩,“怕。”
這個字一出來,景忱的心臟猛地一顫,然後不斷往下沉著。
一股巨大的失落和果然如此的苦澀瞬間湧了上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看吧,人家就是說著玩玩了。
在這世道,有幾個人敢願意放著大好前程,走上一條未知的,可能被世人唾棄的道路?
看吧,他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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