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朗,過來幫我照著燈。”景忱朝幾步開外的餘朗喊道。
餘朗一動,公狼喉嚨裡就發出低沉的警告聲。
“沒事!他不會傷害你們的!”景忱趕緊安撫它,“隻是讓他照個燈!”
小白焦躁地在一旁來回走動,不斷用腦袋去蹭它的父母,發出安撫般的嚶嚀聲。
終於餘朗來到景忱身邊。
“把光線集中在他胸口上,穩一點,彆驚擾到它們。”
兩人蹲在男人麵前,離得近了,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
景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先檢查他的生命體征。
“情況不是很好,脈搏很弱,呼吸也很淺,失血過多,傷口也感染了。”
他每說一句兩頭狼就跟著緊張一分,喉嚨裡發出低低的嗚嗚聲,眼睛卻死死盯住景忱,像是無聲的催促般。
景忱沒敢耽擱,趕緊先喂些靈泉水給男人喝下。
因為還在昏迷中,男人不小心被嗆到,咳出的水裡不少還混著血絲。
但至少是喝下去了,不過片刻功夫,氣色好了許多。
男人原本灰敗的臉頰泛起一絲淡淡的健康的紅暈,呼吸也漸漸平穩下來,胸口也有力地起伏著。
這水?餘朗站在一旁,鼻尖縈繞著股清冽的草木香。
這水竟然有如此奇效,他心下微驚,麵上卻未曾表露。
景忱有秘密他一直知道,但他願意為他守住秘密。
景忱沒有注意到他在想什麼,隻想趕緊將男人發炎的傷口和其他擦傷處理了。
他又用靈泉水浸濕乾淨的紗布,輕輕擦拭掉傷口周圍的凝固的血跡和臟汙。
“呃!”即使是在昏迷中,男人也感受到了傷口火辣辣的疼。
他身體本能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一聲微弱卻痛苦的呻吟。
“吼!”公狼立刻發出一聲低吼,向前踏了一步,獠牙朝他們亮出。
餘朗手已經戒備得伸到後腰處了,景忱趕緊按住他的手。
“沒事!沒事!是在幫他清理傷口!很快就不痛了!”
景忱立刻停下動作,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惡意,聲音儘量平穩地解釋。
母狼和小白也在旁邊安撫受激的公狼,用頭輕輕拱著它,發出低低的嗚嗚聲,像在勸阻。
公狼焦躁地在原地踏了幾步,最終勉強退後少許,但眼睛依舊死死盯著景忱的手。
景忱繼續動作,手上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了。
靈泉水蘊含生機,對清潔和抑製炎症都有極大的功效。
在餘朗的協助下,他仔細地剔除掉傷口的所有異物,再拿出金瘡藥,厚厚地撒上一層,然後用乾淨的紗布加壓包紮。
外傷處理完就剩胸口最棘手的一處。
景忱手在他胸腔部輕按,摸到左側胸口有異樣。
他小心翼翼地剪開他胸前僅存的破爛布條,露出胸膛。
隻見胸口右側下方出現一大片駭人的的紫黑色淤青,甚至整個胸骨微微凹陷下去,像被什麼東西重重砸過一樣。
景忱倒吸一口涼氣,手指極其輕柔地按上去探查。
“怎麼樣?”餘朗緊張地問,手電光穩穩地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