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忱打開病房門,趙明遠和好幾個醫生立馬迎了上來,連剛剛不在場的劉主任也來了。
“小景同誌,情況怎麼樣?”趙明遠第一個開口,滿臉的急切和期待。
景忱吐出一口氣,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聲音沙啞地對趙明遠道,“趙主任,沈先生的情況暫時穩定住了,最危險的關頭應該已經過去,您可以進去看看。”
趙明遠一聽便是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睜大了眼睛,“真的?”
旁邊的幾個醫生也是麵麵相覷,就連守在門口的保鏢也是麵露懷疑地看著他。
“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景忱無奈一笑,側身讓開通道。
趙明遠一個箭步衝進病房,他急切地查看著各種儀器的數據,又仔細檢查了病人的狀態,臉上瞬間綻放出難以置信的狂喜。
“天哪!奇跡!這簡直就是奇跡!”
“心率,血壓都穩定下來了!太好了!太好了!”
他又衝到門口,激動地抓住景忱的手,“景忱同誌!你真是神醫啊!”
景忱無奈一笑,神醫他可當不了,畢竟說到底這人不是他救的。
“趙主任,你過譽了。景忱輕輕抽出手,拍了拍趙明遠的手臂,打斷了他的激動。
他的語氣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疏離,“神醫二字,我萬萬當不起。”
他目光掃過趙明遠,又看向一旁眼神複雜的劉書記和其他幾位醫生。
“其實,沈先生的具體情況,趙主任您作為他的主治醫生,應該比我更清楚。”
此話一處景忱能明顯感覺到趙明遠的表情僵住了。
他沒搭理繼續說,“沈先生的情況並非簡單的急性心梗,根本原因在於沈先生年事已高,臟器元氣耗竭,功能衰退,已經是油儘燈枯之象。”
景忱措辭委婉,但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
沈柏文這不是病,而是壽數到了,該死的時候了。
趙明遠他是沈先生的主治醫師不會不清楚他的情況,卻還是強硬地求自己一定要幫忙。
也許沈柏文確實很重要,但趙明遠和劉書記的做法他不敢苟同。
如果今天換一個人站在這,他必定是束手無策的。
隻能說沈先生幸運遇上了有係統的他,他也幸運有係統才能解決這個難題。
景忱視線掃過眾人,趙明遠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和心虛,就連劉書記也有些不自然地移開了目光。
景忱將他們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了然,繼續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現在隻是用了些家傳針法,勉強激發了沈先生體內殘存的一點生機,為他吊住了最後一口氣。”
“但這就如同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終究隻是一時生機,回天乏術。”
他頓了頓,給出一個結論,“依我看來,沈先生最多也隻有一年光景。這已經是極限了,還希望各位心中有數。”
他這話半真半假,沈柏文身體確實年邁體衰,這是事實,但更多的是對自己能力合理化的解釋。
他現在開了這個先例,保不齊以後有哪些位高權重的知道他的能力。
到時候可能就有源源不斷的,類似逆天改命的請求。
避免自己陷入無儘的麻煩裡,他先把源頭給堵死。
玉佩空間和功德值是他最大的秘密和底牌,絕不能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