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朗聽了景忱的話有些吃味,耳根微微發燙。
他沒有再像剛才一樣故作冷硬,而是微微垂著頭,臉上表情有些委屈,抓著景忱的手指輕輕摩挲著。
“他剛剛一直看著你。”說出的話也帶著委屈巴巴,像是受了欺負。
景忱知道他在自己麵前有時候會耍些小心機讓自己心軟,說實話他也挺受用的。
看著餘朗在自己麵前低垂著腦袋,像隻撒嬌的大狗狗一樣,景忱終於忍不住蠢蠢欲動的手,放到他的短硬的頭發上揉了揉。
餘朗被他這哄小白一樣的動作弄得臉頰發燙,不由得更貼近地蹭著他的手。
“怎麼的?餘朗同誌吃味了?”景忱實在是招架不住他這副和平常的冷靜沉穩完全不一樣的反差。
他捧住了餘朗的臉貼了貼他的額頭,忍不住低聲安撫,“人家沈同誌是感謝我救了他爺爺,客氣幾句罷了。”
“而且人家這是欠我一個人情了,我可不得好好想想怎麼利用嘛。”
景忱聲音裡帶著明顯的笑意,打趣他,“從頭到尾我們聊的都無關情愛,你怎麼連這種醋也吃?和小白被搶了骨頭後一樣?”
餘朗被他這比喻說得臉上很燙了,他忍不住攬住了景忱的腰,兩人身體貼著身體,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因為忱忱很優秀,沒有人不被你吸引。”餘朗的聲音低沉,說出的話卻撓的景忱的心有癢又麻。
天邊的夕陽餘暉灑在他們臉上,暖暖的,熱熱的。
景忱捧著餘朗的臉頰,通過他深邃的眼眸,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映在其中的影子。
他終於忍不住,微微踮起腳尖,鼻尖碰到了鼻尖,兩人呼出的氣息交融著。
“吸引到你就夠了。”景忱的聲音很輕,卻重重敲擊著餘朗的心,“我跟他不過萍水相逢,人生的過客。但你不一樣。”
景忱頓了頓,“你是我唯一想共度餘生的人。”
說完,他輕輕在餘朗緊抿著的唇瓣上貼了貼,一觸即分。
這個親吻簡單卻直白,很好地安撫了餘朗不安的心。
他喉嚨有些發緊,看著景忱言笑晏晏,手臂下意識地收緊,將他更深地擁入懷中。
餘朗將臉頰埋入景忱的頸窩,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悶聲道,“我也是。”
“隻想和你共度餘生。”
他毫不懷疑兩人互通的心意,隻不過看到比自己年輕的男人用欣賞的眼光看著景忱,他還是會忍不住。
也許是對自己年齡的不自信,畢竟他和景忱的年齡差有些大,景忱那麼年輕,那麼優秀。
但是拋開這些,他會覺得他的忱忱那麼好,合該受到所有人的欣賞,可他又會自私的想讓他的好隻有自己知道,隻有自己能發掘他的美。
小白蹲在他們身邊,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兩人的互動。
院子拐角,挎著個籃子來叫他們吃飯的三太爺猛地轉過了身。
他僵在原地有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張老臉被兩人的親昵舉動臊得通紅。
顯然剛剛景忱和餘朗額頭相貼著親吻的的場景被他看得真切。
“嗷嗚~”就在這時,小白耳朵一動,注意到了三太爺,往他的方向低低敖叫了一聲。
景忱和餘朗同時一驚,迅速分開,循聲望去,隻見三太爺慌亂的背影。
隱隱還有他壓低的笑罵聲,“兩個不省心的小兔崽子!沒羞沒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