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轉變成了以往乖巧的模樣，它歪著腦袋，睜著滴溜溜的眼睛，佯裝好奇地看著那一行人。
它慢慢踱步靠近，鼻子微微翕動，像要把他們的氣味記牢。
那這些拿著那棍狀物在地上掃來掃去像是在找什麼東西。
小白眼神示意小弟們，它們幾個也裝作被陌生氣息吸引，又害怕又好奇地圍著他們打轉，嗅嗅這兒嗅嗅那兒。
小白湊近了那一臉橫肉的男人腳邊，那男人煩不勝煩地抬腳就要踹過來。
它一個跳步，裝作被嚇到的樣子俯身貼地，尾巴也垂著夾在後腿，嘴裡發出嗚嗚的害怕聲。
“嘖！他娘的這些狗真煩人，圍著轉什麼，信不信我一腳就帶你見閻王！”
那橫肉男生的格外壯碩，也格外的暴躁，性子一點就著，被小白它們這麼圍著火氣更大了，手都摸到了後腰處，像是想掏家夥事。
他往小白那塊踢了顆石子，驚的它又後退了幾步。
小弟們見自家老大竟然被欺負自是氣不過，但想到小白的囑托，又隻是退到它身邊圍著天，在這些人看來就是這幾條土狗被嚇到慫了。
“乾脆我一槍都給解決了！看著就礙眼！”橫肉男說著就要掏出武器。
“胖子，你他媽能不能穩重點！”他還沒來得及實施領頭的男人就喝止住他。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上頭交代的任務完不成我看你怎麼辦！”領頭男衝著橫肉男低聲嗬斥，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煩躁。
“幾條土狗而已，你搭理它們乾啥？趕緊辦正事！”
“要是節外生枝惹得村裡人發覺到，我第一個收拾你！”
瘦高個兒連忙出來打圓場，“組長說的沒錯，胖子，你是得改改性子了！”
“要不是你嚷嚷著要給你老娘買大院子，組長不會帶你來。”
“咱們這票乾完就不乾了！上頭許了給咱沒人分一套房，到時候你就接你老娘過去，娶個媳婦生個娃娃，日子多美！”
瘦高個兒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臉上竟帶上了憧憬的神情。
胖子被說得臉色緩和不少，手從後腰推開，附和道，“那是挺美！”
領頭的男人複雜地看了他們一眼，沒說話。
“這座山也真古怪，咱繞了好幾天了，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瘦高個兒看了看四周。
這幾天沒雪，路上多了些冰碴，枯枝上也掛著沒融化的冰柱，整個山頭漫著霧氣，冷寂而幽靜，顯得格外蕭條。
胖子被他說的不由打了個冷戰，他環臂搓了搓，“你彆說，還真詭異得很！咱不會遇上鬼打牆了吧！”
“說什麼呢你！什麼鬼怪亂象，全是無稽之談！”領頭男人給了胖子一肘子，製止住他的胡思亂想。
“本來就是啊！這破山咱繞多久了！一直在這打轉，還有這霧氣，瞧著就嚇人！”
胖子不服輸地梗著脖子反駁。
“哎胖子你又來了不是！乾咱這行的還怕這些？”
“死在咱手上的冤魂何其多，可能就化成了厲鬼跟著我們，你再害怕，難不成手上還能少幾條人命？”
瘦高個兒說這話時臉上不知是調侃還是嘲諷，但要是尋常人聽了，必然駭出一身冷汗。
領頭男人聽了冷著一張臉沒說話，胖子也是麵色古怪。
瘦高個兒看著他們不由暗自嗤笑。
他搖了搖頭，沒管他們的表情，又看了一眼團團擠在一塊的幾條狗，見它們還是一臉害怕的樣子。
“行了！幾條土狗而已，彆管他！”
“這破山在如何古怪咱也得把它翻咯！快點，還得跟一組的彙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