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們的相處就是這樣的,兩人都有些習以為常,也沒怎麼關注過自己的日常行為在外人看來是如何樣的。
景忱小口小口喝著甜甜的麥乳精,餘朗就在旁邊溫柔的看著他。
“你們關係真好。”一直默不作聲的齊烽突然開了口。
聽到齊烽的話陳默不由好笑,他知道齊烽這是被餘朗這旁若無人的舉動刺激到了,畢竟在外頭他一直囑托對方注意影響,不要動手動腳。
現在遇到一對疑似跟他們一樣的小情侶,看著他們撒狗糧而自己隻能偷偷摸摸的他自然是內心不平靜。
陳默抬腳輕踹了下齊烽桌子下的小腿肚,示意他彆逗弄人家,換來對方一個故作無辜委屈的小表情。
陳默能怎麼辦?
相處了這麼多年對他的脾氣了如指掌,麵對自己時就是聽話乖巧會搖尾巴的大狗狗,偶有的小心機自己也是享受著他花費的心思,慣著由他胡來。
每次對方一露出這副表情他就不忍心再對他發脾氣。
這段感情說是他主導,不如說他自己也在縱容著對方。
就像飼養員和寵物之間,看似飼養員起主導作用,把他寵成了一個有恃無恐的孩子,其實雙方都從彼此身上獲得了被需要的滿足感。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陳默對齊烽的了解和自己的心甘情願上。
喝著麥乳精心裡暖暖的景忱聽到後茫然抬起頭,“啊,對。”
他細細打量著這兩個人,一個身高跟餘朗差不多,膀大腰圓的,一身腱子肉,盯著人的時候眼裡像藏了刀。
呃!看著不太好相予。
他又將目光放在旁邊的陳默身上,猝不及防和對方溫柔帶笑的眼神對上。
嗯!笑得真溫柔,人長得也白淨帥氣,像印象裡會哄小孩的溫柔鄰家哥哥。
景忱也回了對方一個笑。
陳默看了好一會景忱的表情,茫然又可愛,長得也是乖巧懂事的,他是越看越喜歡,像看著弟弟一樣。
小白蹲坐在景忱椅子旁,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甩了甩尾巴,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餘朗沒理齊烽的陰陽怪氣,向他們各自介紹了對方,“他們這次也是為了後山的事來的。”
“上頭下了命令要我們秘密抓捕那夥人。”
齊烽見餘朗就這麼將任務內容說給景忱,覺得有些不妥,瞥了他一眼。
不是保密任務嗎?你就這麼跟一個外人說了?
就算你們是一對也不行啊!
餘朗自然接收到齊烽欲言又止的眼神,但對他來說,景忱不僅是自己的另一半,更是自己的合作夥伴,沒什麼不能說的。
況且這後山沒有景忱他們還不一定能進去。
“景忱是我們進去後山的關鍵助力。”
景忱對上餘朗信任的眼神嘴角也跟著上揚,“解毒藥劑和防護器械我都準備得差不多了,等劉叔身體恢複好,就讓他帶我們進山。”
聽到這話陳默看向景忱的目光更加新奇。
景忱看著陳默和齊烽,剛剛少年人的茫然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符合年齡的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