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馮大為什麼會走上這條路,但是做出有損國家利益,甚至是傷害他所愛之人的人,過往恩情如何,在他這裡都已成雲煙。
齊烽說完幾人都有些唏噓。
陳默卻是心疼地握緊了齊烽的手。
他記得那天自己痛得人都糊塗了,渾身汗津津。
半夢半醒時有人給自己擦拭著身體,然後他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一隻大手還揉著他的腦袋輕聲安撫他。
那時候他們還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他自己也陷入了自我埋怨一度想自我了之。
是齊烽陪著他,照顧他。
在他心情煩悶時給他講外頭的趣事,也不管他對他的不理睬,自顧自地,講的起勁兒。
晚上他睡覺的時候渾身止不住的發顫,他就將他擁進懷裡,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他的一次次退縮和驅趕都沒趕走齊烽。
他也漸漸的熟悉了齊烽的靠近,觸碰,甚至是產生了依賴。
有一次他忍不住開了口,問他,他們這樣算什麼?
他還記得齊烽說,“算什麼都由你決定,我做的一切都心甘情願!”
那一晚他沒有給出答案,隻是在後麵的日子裡,他也會回應齊烽的一些親近的舉動,甚至是樂於看到對方被自己逗弄得麵紅耳赤。
他沒說齊烽也沒追問,兩人就這麼生活了這麼多年。
感受著陳默手上的力道,齊烽卻沒鬆手,回握的力道加大。
“雖然我曾救過他,但沒有人會救他一輩子,到如今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我看他應該知道一些內部消息,可以重點審問,不用顧忌我。”
齊烽話語裡都是決絕,沒有一點對馮大的同情。
若是每個做了壞事的人都說自己是有苦衷的,那這個社會的秩序也就亂了。
“還有那個叫曹勇的,應該是裡麵的重要人物。”
“要嚴加看管,防止他又意圖自殺。”
“好,情況我已經了解了。”餘朗點頭示意,“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忱忱,安心等我回來。”
“好,路上小心。”
押送犯人的車很快就駛離了大隊。
景忱老劉和小白也回了衛生站。
剛到門口就看到大隊長和村長焦急地在院子外張望,一起的還有三太爺。
“爺爺!”景忱衝著三太爺喊了一聲,小白也興衝衝地跑上前。
三人齊齊轉過頭就看到景忱回來了,小白也咧著嘴甩著尾巴朝他們跑過來。
“哎呦小景你回來了!”大隊長臉上焦急的神色終於緩解了許多。
“怎麼樣,壞人趕跑了沒。”他等不及景忱寒暄幾句就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山裡的情況餘朗跟大隊長和村長幾個說了,卻是沒讓大隊裡的人知道,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加強巡邏也是找的借口才沒讓他們多想。
村長也趕忙湊過來,“是啊,小景,這已經有人問了這巡得這麼嚴是不是發生啥事了,咱也不好說啊!”
剛剛餘朗他們離開的時候是開了兩輛車的,一直有人在問餘朗是不是出任務去了。
“壞人都抓走了,你們可以放心了。”景忱輕聲安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