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裡的第一批種子灑下的時候廠子也建成了。
村民們每次下工總會繞路去看看都搞了些什麼新奇的東西。
廠房整體由青磚建成,牆麵是整體偏淡黃色的水刷石牆麵,大門建的氣派,兩側是方形門柱,上麵有高大的水泥門樓,門樓上就要掛上招牌。
大隊長和村長都喜氣洋洋,摸著綠色的大鐵門驚歎不已。
景忱換上了整潔的春季白襯衫,外搭一件黑白菱格v領毛衣,黑色的的確良長褲很好地勾勒出他的身形,腳踩白色帆布鞋,整個人沉穩銳氣的同時又不失活力。
餘朗麵帶微笑的看著景忱一一回答村民的問題,眼中的微光快溢出來了。
正式掛上招牌的時候沈柏文也來了。
沈瑾淮從後座扶下沈柏文。
老人拄著拐杖,一頭花白的頭發和臉上溝壑的皺紋都暗示他年齡不小。
沈柏文踩地的腳有力,麵色也紅潤,以往都需要他人助力才能下車,現在就算不拄著拐杖也不覺疲憊。
“沈老先生,您來了。”
“是啊,這揭牌儀式可是很重要的,我得來。”
幾人沒多寒暄,開始進行剪彩環節。
由沈瑾淮講話主持局麵,告知父老鄉親們。
景忱站在中間,左邊是沈柏文,右邊是餘朗。
沈瑾淮倒數最後五個數後三人共同剪掉紅綢,周圍瞬間響起了陣陣掌聲。
剪完彩後就是揭牌了,厚重的牌匾被紅布蓋住看不真切。
三人各拉一角,紅布揭開,“遼省製藥廠”幾個大字熠熠生輝,鏡頭將這一曆史性時刻記錄。
大隊也一步一步往上爬,在幾個村乾部的支持下,蔬菜大棚進行了擴建。
四季都能吃上的新鮮蔬菜引來了許多城裡人的好奇。
大隊長和村長不再局限於小小的縣城,四處遊走奔波將生意談的更遠。
景忱記得他們是這麼說的。
“這小山村來了隻金鳳凰是我們的福氣,可鳳凰飛走後呢?”
“我們不能一味地靠著你,咱們自個兒也得立起來!”
景忱自是高興他們有這樣的覺悟,也就放手讓他們去乾了,隻在偶爾的時候提提建議。
畢竟這與他一開始的想法不謀而合,何樂而不為。
製藥廠逐漸步入正軌,沈氏那邊也派來了指導人員,這著實讓景忱鬆了一口氣。
他一個人確實沒辦法一一指導所有工人,隻能挑選幾個腦子活泛的先進行培訓。
景忱事先將這些特效藥的配方都給了餘朗讓他上交軍部,唯一的條件就是這些藥以後在每一家普通藥房裡都能出現。
轉眼大半年過去,部隊也是終於要派人來了。
畢竟後山還有一個定時炸彈,不趕緊處理了誰能安心吃下飯。
來的是李振宇,知道他的身份後景忱也是沒想到他一個軍區首長會特地來一趟。
景忱打量著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舉手投足間不拘小節,完全沒有領導架子。
在景忱打量李振宇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他。
終於見到了餘朗口中那個小小年紀卻醫術精湛,甚至接連幫助他們破獲幾件大案,勾的餘朗這棵鐵樹終於開了花的青年。
景忱剛從廠房出來,身上的防護服還沒脫,全身都被白色包裹連頭發也不放過,大大的棉質口罩罩住整張臉,隻留出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